识你?找到你了?”司长问,“人现在在哪?”
钟路琳说这人现在就在大院里。司长说:“你让他赶紧上来,到我办公室。”
钟路琳把手机一关,对李彬说:“行了,你作案去吧。”
李彬跳下车,却不急着走,回头看着钟路琳,嘴里啧啧啧几声。
“听我说,帮帮忙。”他说,“现在我比任何时候都怕你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放弃呢?”钟路琳问,“非弄死那些树吗?”
李彬苦笑,“这事挺复杂,你不清楚。”
“听说牵涉到乌纱帽,还有些经济原因,”钟路琳问,“是这样吧?”
李彬举起手,比了个抽烟的动作。
“吸烟有害健康,尼古丁不好,咱俩都知道。”他说,“为什么还抽呢?”
钟路琳没再多说。她告诉李彬,她晚上有事,恕不奉陪,她相信李彬可以找到满屋子的人跟他共进晚餐。另外她也不需要什么“金果”,县长想给谁给谁,不必多为她操心,不是因为她想当什么新闻职业道德标兵,是她觉得别扭。而后她发动车子,别克“轰”一声驶出停车位,她把李彬丢在一边就这么走了。
当晚,钟路琳在家里给女儿洗澡,刚把孩子的身子擦干,门铃“叮咚”一响。钟路琳把孩子抱到厅里沙发上坐好,跑过去开门,一拉铁门她就愣了。
不是丈夫回家,是不速之客上门。李彬。门边放着两箱水果。钟路琳住七楼,这幢楼没电梯。县长大人神通广大,不知通过什么途径,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弄清了钟路琳家的住址,还亲自把两箱水果扛上楼来。
“不要别扭。跟你无关。我就走。”他连声声明,“这是给孩子吃的。孩子叫什么?可,可,可,可。”
他口吃起来。
可可坐在沙发上。她看着来客,脑袋歪在一边,口水从嘴角淌了下来。沙发旁是她的轮椅,还有她的小拐杖。
5
后来他们不时通一通电话,有时是李彬打过来,有时是钟路琳挂过去。他们在电话里谈的事比以前多了,通话的时间不知不觉悄悄延长。李彬不再管钟路琳叫“钟记者”,直呼其名,或者称“小钟”,挺亲切,类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