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
万俟君酌翻了个身,差点掉到地上,嘴上还在硬说:“不会啊,我睡得特别好。”
她没再问,而是安恬地进入梦乡,小榻上的人睡不着,想和她说说话,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,便也没再出声。
……
原以为国主的课业已是十分繁重,没想到圣女的课业更胜,不仅要学习医道,经书礼义皆要学习,訾尽欢虽喜欢玩闹,但大部分时候,都很认真。
约莫过了一个月,长老们要回族里向族长汇报情况,来回得有半个月的时间,于是委托许太傅在管教国主时,顺道指点圣女一二。
长老们刚走,许太傅就来给两人讲课,他摸着半白的胡须,念念有词:“子曰:克己复礼者为仁。一日克己复礼,天下归仁焉……”
訾尽欢举着书,和她唯一的书搭子讲小话:“长老们好不容易走了,要不我们出去玩?”
万俟君酌微微摆了摆手,惆怅:“许太傅受清古长老重托,只会比从前还要严,我们跑不掉。”
“我说行,肯定行。”
“为什么?”
訾尽欢还没来得及答话,便听见许太傅突然拔高的声音:“国主,你来说说这克己复礼是为何意?”
万俟君酌站起来,对答如流:“自然是克制自己的行为,使自身行为合乎礼字。”
“请问其目。”
“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,非礼勿言,非礼勿动。”
“那你认为你做到了吗?”
万俟君酌听出许太傅话里的意思,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我知道错了。”
许太傅又将矛头指向訾尽欢:“圣女,可是都明白了?”
授课时许太傅称其圣女,平时会称夫人或君夫人。
“明白了明白了。”
“那接下来请圣女来读。”
訾尽欢不情不愿地捧起书念着:“子曰:出门如见大宾,使民如承大祭。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……”
她一边慢速念着,一边用余光盯着许太傅,想着这药效也该发作了吧。
“许太傅既让圣女念书便应好生念,怎的一心二用,一直看许太傅做什么?”清古长老的声音自后方传来。
完了。訾尽欢心中一惊。
“长老,您不是回族里了吗?怎么又……”
“哼!我要是走了,你还不无法无天,非把这王宫掀了不可,所以我和长老们商议,由他们回族中,而我留下看着你。”
“怎么可能?我这么懂事。”
“你懂事,懂事到向师长下奇痒无比的粉末!”
闻言,许太傅下意识挠了挠自己的身体,没觉得有什么异常。
“就一点点,沐浴后,保管恢复如初。”
“你的蛊毒之术都是我教的,等你哪天赢过我,你想干什么,我绝不拦着。”
訾尽欢坐下,嘟着嘴:“那得要多久呀?”
“以圣女的资质,三年五载,必能在我之上。”
“啊?”那也太久了吧。
清古长老微微朝许太傅施礼:“请您继续吧,只要我在这儿,这野丫头翻不出什么花样。”
许太傅点点头,接着摇头晃脑地授课。
訾尽欢瘫倒在桌上,觉得很没意思,万俟君酌趁两位师长不注意时,朝她扔纸团,她被砸后,气呼呼地看向他。
“我有办法出去玩。”万俟君酌用口型说。
“真的?”
“当然。”
本以为他能有什么好计策,谁知道他说的出去玩,竟是指种地。
他向许太傅提出,现下正是种麦子的时候,他想与百姓们一起劳作,视察民情。
每年许太傅都会带他去民间考察,今年也不例外,许太傅欣然同意,作为雪国的君夫人,国主要带她一起,清古长老自然不会多言,于是他们下午便出了宫。
雪城外有良田千顷,往来皆为农作之人,大家犁地的犁地,播种的播种,浇水的浇水,到处洋溢着欢声笑语。
许太傅年事已高,身体欠佳,今年没有陪同前来,只是叫了几名侍卫负责他们的安全。
“一会儿我们上哪儿玩?”严师一个都不在,訾尽欢以为他们彻底自由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