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要它命我不知道,但可以肯定这只黄皮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,它还会来找我,更会找仇人。
“贺武你没事吧,快让我看看。”贺老三妻子冲上去哭喊着上下看着。
贺武捂着喉咙连续咳嗽着,脖子还被抓出血。
黄皮距离成精只差那么几步,再加上仇恨怨气,指甲里更带着戾气,此时抓破的口子必会带给贺武危险。
如果处理不当,一场大病避免不了。
我不满的问道,“明知道那玩意邪性得很,为什么还要下狠手?如今它已盯上你,必还会上门寻仇,你命不久矣。”
听到黄皮上门寻仇,贺老三妻子一把给我跪下哭着求道,“秦少爷救命呀,我求你救救贺武吧,他不是故意的。要怪就怪我,是我惹了麻烦,你让黄皮来找我吧。”
贺老三妻子护犊子我能理解,可贺武好像不信,一脸的不屑。
我也是醉了,这都什么人,自己犯了错,还要母亲来承担,这跟畜牲有什么区别?
憋着实在难受,指着贺武怒吼道,“你母亲都能替你去死,你却无动于衷。贺武,你还是人吗?”
见我火大,贺老三妻子赶紧拉着贺武说好话求我。
路口那老头捂着胸膛软绵绵的来到跟前,满头冷汗,表情扭曲的问道,“这,这到底怎么回事,哪来的黄皮?”
老头这一开口倒是让我看到了什么,他知道这是黄皮,证明不是第一次见到。
这东西邪性得很,不可能随便现身。
既然是冲着贺玲的魂魄而来,只有两种可能。
第一就是受到倭人的提前通知,想着抢走女魂一步登天。
第二就是注意已久,明摆着就是见机会难得,想借机出手。
不管是哪一种,目的不会变。但情节不一样,如果真是倭人指示,顺着黄皮就能找到幕后真凶。
我没敢直说,赶紧问道,“大叔,你见过这黄皮?”
老头好像认识我,对我的出手也非常满意。
“秦少爷是吧,听说你来了,我特意过来看看,没想到一见面就遇到这事,哎!”老头张嘴又是唉声叹气。
“张村/长,你帮贺武求求情吧,贺武也是怕那畜牲再伤人,所以下手狠了点。”贺老三妻子哭着又求道。
这么说来,黄皮真不是第一次见到?
我赶忙问道,“大嫂你刚才说再伤人是什么意思?”
“这不是第一次出现黄皮伤人了。”张玉苦恼着说道,“从这房子动工第一天开始,就出现了黄皮。”
“你说这事也奇怪,我在上井村几十年,从来没见过黄皮。也不知道这畜牲从哪里来的,开挖那天就一直盯着我们,赶都赶不走。”
张玉额头上的冷汗已逐渐散开,但愁眉苦脸的表情始终没消失。
“张大叔的意思是,自从贺老三建房动土开始,就有黄皮现身?”我抓到线索连忙问道。
“可不是呢。”张玉这时候紧张到摸了两手口袋才把烟拿出来,还给我递来。我不抽烟,便拒绝了他的好意。
等着张玉点燃烟头,用力深吸了口气。烟雾中,我看到的是一张深邃无奈的脸。
“这话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,我那时候大概二十岁,在村里也已是顶梁柱。”
“一天傍晚,我跟着父亲从田里回来,就在村口,碰到一算命的,是个瞎/子。”
“明明看不见我们,却说我们有三人一起回家。还告诉我,跟着我们的人会给我家带来大的麻烦,最好是晚上在家门口挂上一茬柳枝。”
“柳枝上还要系上一根红色绳子,这样就能保平安。”
“我当时不信,可我父亲相信。他说这瞎/子眼睛虽看不见,但心里清楚得很。跟着我们的那人肯定很奇怪,这样做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。如果真有危险还能化解危险,没危险也不过举手之劳。”
“就这样过了三天,到第四天早上醒来,发现屋子周围全都是脚印,非常小的那种,像是狗踩过。”
“更奇怪的是,我家的狗叫了一个晚上。还有村里的狗,叫得特别凶。”
“因为当天夜里下着大雨,没人出门,也就不在意狗的叫。”
“我父亲看过脚印后,吓得赶紧拉住我往村口赶,说是去找那瞎/子。”
“可瞎/子早已没了踪影,父亲便朝出口三磕头,还高声大喊感谢大师的救命之恩。”
张玉说到这,不自然的朝贺武看去,拍了拍他肩膀说道,“你刚才捅了大篓子,要不是秦少爷出手,你今天小命难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