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知府大人,您是一地父母官,须得做起主来啊!”
“做主?”韩知府显然不谙州府政事,一脸迷茫问道:“如何做主?”
杨知忠心下暗啐了一口,口中却仍恭敬道:“自然是将此事上报朝廷!”
他怕那知府不明就理,又补充解释道:“若是提早汇报上去,将来出了乱子,您还有辩解余地,否则……这州府出了乱党,您身为父母官,可是要担责任的!”他刻意将个中风险与责任摊开说明,自是为让这经验浅薄的新任知府提高警惕。
但那韩知府却毫无警惕心思,大剌剌摊手:“这未免太过操切了吧!”
再望向杨知忠,韩知府辩解道:“且不论这天花消息是否为真,即便真是谣言,说不得只是百姓怯疫心切,一时慌了心神,贸然上报乱党,岂不给朝廷添麻烦?要知道,错报乱党,也是个大罪啊!”
韩知府的态度很明确,先观望情势,不急着上报消息,杨知忠自是再三苦劝,可仍劝说不得。
“杨大人且放宽心吧,此事本官自会派人详查。”韩知府再三拍板,要将这事压下,眼看苦劝无果,杨知忠也只好甩手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