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最喜欢安静,自己方才无疑是犯了别衡的一个大忌,再看看他的奏折上那突兀的一笔,她更觉得愧疚,忙讪笑道:“对不起皇上,有蚊子,奴才一个没忍住就……”
“哼,罚。”别衡冷哼一声,几乎是从他的鼻腔里发出闷。
安里眼底诧异,眉毛轻跳几下。她就没见过这么严厉的皇上,这也要罚那里要罚。可这是皇上,金口玉言,她哪敢说个‘不’字。
“皇上,您想罚奴才什么?”安里还是堆满笑意问道,即便是要罚她,安里也只能笑不能哭。谁让他是皇帝爸爸呢,哪有她说不的份儿。
别衡挑眉,对安里勾了勾手指头,道:“过来。”安里乖乖听话,走到别衡面前。
而别衡拿起毛笔,拉了拉衣袖,他用笔蘸了蘸墨水,开始在安里的脸蛋上作画。感觉到有凉森森的墨水,濡湿了她的脸颊。
这家伙,该不会是在她的脸上画东西了吧?安里的心底闪过一种不祥的预感。哼,这也的确像是这个事逼皇帝会做出来的事情。这人,贼腹黑,贼爱搞事。
别衡却画得极为的认真,神情略显严肃,像是工匠在雕刻一件美好的艺术品似的。他的鼻子里的热气时不时喷在安里的鼻尖上,惹得安里犯痒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