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尽收眼底，眼中满是诧异。

刚那个人，真的是少爷吗？

风长喻到自己屋的时候，习惯性的先上季严的房间找人，平时季严哪都不去，就守着风长喻，然而今天的他，却不在这里。

风长喻正疑惑之际，季严从外面回来了，只是那表情有些不对劲。

“严哥，你怎么了？”

他不知道，自己刚做的事都被季严看了去。

“没事，少爷，我去给你倒水洗澡。”

季严逃避着风长喻的眼睛，就像是撞破了什么不堪的事一样。

热乎乎的泡了个澡，沉重的身子一下子轻快多了。

中午的时候，季以擎来了，看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，风长喻还以为他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的，却没想到，人压根什么都没说，只是单纯来陪他吃饭的。

不过，就是季以擎不是来兴师问罪的，风长喻也不会因此感动，他要报断指之仇，谁都拦不住。

两人无言的吃完一顿饭，直到要走的时候，季以擎才开口，“啊深，你若恨，我可以把命都给你，但希望你不要伤及无辜。”

说完这话他就走了，风长喻在后面问这话什么意思，季以擎也没回头回答。

伤及无辜，他的意思是张全是无辜的吗？

这时候风长喻好想冲过去抓着他的衣领告诉他，断指的他就不无辜了吗？德子就不无辜了吗？

可步子太沉重，一步也没迈出去，只是看着男人消失的地方出神。

低头，无名指和中指都少了一节，比起好的那只手可以说是怪异了，而这一切，不正是季以擎口中那个无辜的人做的吗？

他扬唇笑了笑，我曾遥望天山门，乘舟轻过星垂间，亦曾头佩金玉簪，深宫夜想沉风岸，曾想山川大海共睹，亦或繁星皓月相随，可命运半点不由人，连梦中都无能狂怒。

在命运面前，人若不变，就只有死路一条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