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古装手持油伞的照片。
我心上又是一疼,不过时长很短,短得可怜。
因为我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,抱着什么感情,让我一直在祁牺跟燕思南之间保持着一个很好的度。
爷爷说,人与人之间的“度”十分重要,过犹不及。
伤感也好,欢乐也罢,过了就是过了。
“仙予哪,这就是命。我是你爷爷,你是我孙女,是缘,也是命。”以前在老房子的院坝里,爷爷抱着我坐在藤椅上摇摇晃晃,一手捋胡须,一手摇蒲扇,“遇见一个人,在一起,是命。你想和他在一起,去靠近,又害怕太近,你就需要找一个距离。”
那么祁牺和我中间留多少距离才合适?
我点开相机对着床上欻欻连拍几张,眼睛一直盯着敲击触屏的手指,不想偏离半分去看不断被镜头拉近的艳照主角。
我不敢相信世上竟真有这样不知廉耻的人。
她顶着一张浪荡不羁的皮活在社会上,不会觉得脏的喘不过气来吗?
她纵情声色,却从不为自己一颗真心操劳半分,不会累得掉下眼泪吗?
“好看不,你们再不滚出去,我马上给燕思南发过去。”我把相片调出来摆到祁牺眼前,冷冷道。
祁牺仰头,我努力伪装的冰冷视线猝不及防闯进她深不见底的眼仁,一时竟有些错乱。
“孬种。”她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手机,当着我的面从联系人菜单里打开燕思南的短信发送界面,把我刚才拍的所有照片一张不落地彩信过去,整个过程流畅之极,没有半分迟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