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在将蛊雕力量彻底炼化后,他迅速地转入到了过去身与未来身的凝塑中,对于外界的纷扰丝毫不顾,其实并没有听见。
在他的理解中,一个人之所以能成为一个特定的人,并被其他人所辨识,那就代表着无论历经了如何的变化,其人的本质与核心仍然不改,就如山有高矮之分,河有壮奇之别,高于地平线的土块堆积起来的便是山,沿地势流荡不歇的便是河,这是山与河的本质,而每个人也有这样的本质。
再落实到他本人身上,过去身、现在身、未来身绝对不同,但既然是他的三身,那本质决然不改。现在身早已凝塑而成,他要做的便是将现在身中的自我核心提炼出来,再借此发挥,分别凝塑成过去身与未来身。
李之罔并没有完全地操作其中的每一个步骤,在确认好他何以称之为他之后,他几乎便放手不管,只将周身灵力全部归拢到识海之中,任由某种带着本能或是低诉着命运的力量随意指使,精神随之放空。
等他回过神来,过去身与未来身已凝塑完成,与现在身一般,亦是盘坐识海之中,一手指天,一手指地,意味天上天下,唯我独尊。
过去身披着装饰有绒毛的甲胄,一柄长剑背在身后,与他偶尔记忆残想中的冰天雪地极为相符,其嘴角含笑,面目自信,俨然天之骄子,似乎从不受到丝毫挫败,一生如鱼得水、步步高升。
未来身则截然不同,衣饰简单,长发披散,面目冷淡,密伤攀身,似遭千般劫,万般难。但不仅如此,最为诧异之点,便是未来身上不时浮动诸般面孔,虽面目祥和,但却有悚然之感,似乎未来身乃是由万千人的面目拼凑而成,不时就有人按照某种不知道的顺序轮流接管。
“虽然有些怪异,但毕竟是凝塑成功,没有发生当初那样崩塌损毁之事,也算一幸。”
李之罔长吐口气,彻底放松下来,虽然修为跌到了武道十一等,但能解决他一直急切之事,已好的不能再好。
他睁开眼来,见到徐保保站在门旁,龙唤月则坐在桌旁,感觉身上有些污渍,问道,“这,过去有多少日了?”
“十三天!你他娘的,整整修炼了十三天!”
“是吗?”李之罔没有去想这其中的严肃性,精神放松之后只觉疲惫满身,径直躺下后道,“有什么事,等我睡醒再说。”
说罢,就大睡不起。
“我...溯命这小子,竟就这么睡了?”徐保保快步过来,给李之罔一巴掌,见他不醒,恨恨道,“唤月姐,咱们怎么办?”
“多一天又何妨?”龙唤月自然不怕,“他们来了几次,都被我给打出去,再等一日也就是他们多挨顿揍,至于接下来要怎么办,等王治醒了再说。”
“唉,也只有这样了。”
徐保保叹口气,又回到门口站着,提防永眠神教的人突然闯进来。
待着一日过去,李之罔准时醒来,看向龙唤月道,“姐姐,我现在样子如何?”
“正常的不得了,还是你这个样子顺眼。”
“我也觉得是。”李之罔深以为然,笑道,“之前我几乎都不敢摸自己,生怕不适,如今恢复正常,简直有如新生般。”
“那可不?”龙唤月接杯茶,走过来递给他,道,“你这副样子,勾搭上谁都不是不可能。”
“姐姐说得什么话。”李之罔接过茶水饮下,“说得我好像浪荡得不行。”
“那还真是。”
徐保保看二人一直不入正题,急了,窜过来插话道,“两位,咱们是不是该考虑考虑要紧事了?叙旧的话放到之后,而且这才十数日,根本就没有叙旧的必要。”
“我记得昨天你说我修炼了十数日,永眠神教有何动作?”李之罔遂问道。
“前两日还好,有宰父伦的关系,都帮你掩护过去了,后面几日就没办法,终归是暴露出去。宰父舒平前面还好声好气地,说只要咱们出去好好谈,说明缘由就行,至于怎么处置都按照教义规定来。我不敢做主,就按着唤月姐的安排来,便把宰父舒平骂了一顿,他来几次,我就骂几次,后面就不仅说是要把咱们逐出神教,还要先受责罚,甚至还派人闯进来,很明显,都被唤月姐给打了出去。”
李之罔点点头,“那我们现在有两条路走,一条是闯出神教去,有唤月姐在,倒不算难事;一条则是甘愿受罚,然后再被逐出神教。”
“那不一样吗?”
“这还真不一样。”李之罔不想多做解释,先谢过这段时间龙唤月的倾力相助,随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