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把她扶着坐起来,把杯子递给她,“先喝口水。”
南宫离哭了许久,喉咙干涩发肿,急需要水润一润,便接过来,一口气把水喝光。
“好些了吗?”南宫啇问,“饿不饿,慈姑不在,大哥去给你拿些吃的来。”
南宫离摇头,急切的问他,“大哥,我爹是怎么死的?”
南宫啇把空杯盏放回桌上,背对着她,“你一路上,没听到什么消息?”
“他们说,是二哥杀了爹,可我不信。”
南宫啇转过身,嘴角勾了点苦涩的笑,“我也不愿相信,可事实就是如此。”
“大哥亲眼所见?”
“是,”南宫啇道,“杀死大伯的那柄长剑还在,你见了剑,就知道了。”
“会不会是大哥看错了,旁人拿了二哥的剑……”
“我不会认错阿玄。”
“大哥为何不拦住他?”
“当时他已经得手,正要跑,我顾着救大伯,才让他逃了。”
“……”
南宫离再问不出旁的了,低着头不说话。
肩上落下一只温热的大手,轻轻拍了拍她,“别想了,已然这样了,再坏的结果,我们也要接受。”
南宫离掀被下地,“我想去看看那把剑。”
“好,”南宫啇道,“大哥带你去。”
南宫桐疼儿子,但凡有什么好东西都给他,剑也给了好几把,南宫玄最喜欢的一把剑,名唤流光,总是随身携带,从南宫宗门出去时,南宫玄只带了流光。
南宫离看到那把熟悉的剑时,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灭了。
流光剑是物证,大哥是人证,铁钣钉钉的事实,让南宫离一阵晕眩,身子晃了晃,南宫啇扶住她,“阿离,回屋歇着去吧,这里有大哥。”
南宫离咬牙,把胃里的翻腾压回去,“不用,我要给爹守灵。”
她穿上孝衣,披着白布,跪在灵堂上,烛火摇曳,衬得她身子越发单薄,好像下一刻,便会化成一缕轻烟消散。
南宫啇久久看着她,半响,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