授面上的忧虑,犹豫着,也低声,“和您的感觉一样。”
德国的确好战,现在及年少游戏都是模拟战场,一群贵族在丛林中利落闪躲,冒着钢珠会打穿身体的风险,很不可思议。
教授怔住,拿下眼镜擦了擦,他突然情绪失控,泪水滑落,喃喃自语,“距离上次结束才过去17年。如果真算下时间,我的孩子,应该18岁了,他好像己经长大了,好像又到了要上战场的年纪了。”
妮娜和索菲亚沉默着,艾薇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,看着教授颤抖的肩膀,压抑的啜泣声从喉咙深处溢出。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怆与无奈。
教授的儿子死在了上次大战结束前一年,妻子也意外去世,现在只剩下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儿。
恐惧战争己经刻入脑海里了。
“应该不会的,我们这次有很强大的防线。”另一位教授看出他情绪快崩溃了,忙拍了拍他的肩膀,试着安慰道。
“是的,怕他们做什么呢?”另一人也用力捏了捏他肩膀,眼神里满是安抚与鼓励 ,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罗曼教授疲惫的擦了擦眼,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似乎都落了过来,胸膛剧烈起伏,平复着翻涌的心绪,随后深吸了一口气,示意自己己调整好状态。
艾薇垂眸,将水瓶递给了教授,教授扭开封口,轻抿一口,歉然一笑,“不好意思,本来应该是开心相聚的,我们继续看会吧。”
“没关系的。”
7天的时间很快,几个日夜,在多几个日夜,奥运会也结束了。
“象征着和平的奥运会,要落下帷幕了。”她的目光静静地落在容答身上。
容答凝视着她,“我们也落下帷幕了,是么?”害怕了那么久,还是到来了,明明还有很多风景,没能一起领悟。
“人也总要向前看的。”她轻声说道,望向那一轮在天际缓缓下沉落日,落日晚霞,夕阳残血。
容答低头,轻笑着,低语呢喃:“于你而言,转身离开、迈向前方,好像如此容易。为何我每一次试图挣脱前行,都似有千钧巨石拖拽,每一步都深陷绝望的泥淖。”
他不理解,“你是怎么做的呢?”
艾薇抬眼静静地凝视着他,过了许久,她才缓缓开口,“己经结束了。”
容答闭上了湛蓝的眸子,片刻之后,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握住了她的双肩,力度很大,背部下沉,他的唇却轻轻地、小心翼翼地覆在了她的唇上。
对我来说,永无终章。
暖橙色的余晖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,化作细密如丝的金色纱幔,洒落在他们紧紧依偎的身影之上,也洒落在他们互相分开,一人前行,一人原地停留的影子上。
奥运会结束了,他们回到了国内,与教授们继续参与课题研究,索菲亚也因为上次筛选成功,参与了其专业教授的课题。
艾薇看着冷凝管中液体缓缓流动,他们整日待在光线昏暗的光谱室,仔细观察着仪器上复杂的线条和数据,通过与己知化合物的光谱特征进行对比,又去反复尝试不同的溶剂、温度和压力条件。
艾薇写着报告,天然化合物,细颗粒结晶或无定型状粉末。易溶于乙醇、沸水,微溶于冷水……
等与教授写完之后,教授们查看着成果,嘴角上扬,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。随即转过身,递给她,说道:“把这份报告转交给生物活性测试组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