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手心火辣辣的疼。
用镊子小心夹了好几次,还是拿不出来,可依急得流汗,单纯是紧张和害怕的,特别是要一首对着血淋淋的口子。
又试了一次,还是不行,可依用自己都没察觉出的颤音提议道:“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,我处理不好。”
说到后面都快哭了的感觉,手也开始哆嗦,她现在才觉得医院的医生好厉害,要心平气和地处理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。
陆敬译抽回自己的手,随手拿走她手里的镊子,使劲戳进伤口红红的肉里,像是不会疼一样,面无表情地夹出里面的东西。
扔进可依手掌心的餐巾纸上,小小的碎块混着血,立马把纸洇红了一点。
他又面无表情地把镊子伸进伤口,像是在找还有没有,不消半刻,又挑出一个更大的。
可依坐在地毯上,手里垫着纸等在旁边,觉得煎熬极了,心惊肉跳又酥酥麻麻的疼。
陆敬译把镊子还给她的时候,掌心的纸张细细堆了西五颗碎块,血洇在一起,己经透过餐巾纸染在可依手里了,湿湿的触感,还有细微的冷冰冰的感觉。
嘶,好疼啊。
没有受伤的人,心里却忐忑不安的疼,觉得自己手心要是变成这样了,她要哭两天。
“行了,继续处理吧,”陆敬译唤了一声闭着眼睛不敢看的人。
睁开眼,仰头看向他,可依还是察觉出了一些不同,并不是面无表情。
嗓音有些隐忍的沙哑和疼,嘴唇稍稍发白,脸颊的红晕似乎是喝酒之后的后劲,又或者是被下药之后的药效还没过。
想到这,可依心里莫名其妙惆怅,更似是一种同情,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