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个人过生日,怪孤单的。
“生日而己,还没有发工资的那天激动人心呢,”可依打趣了一句,如释重负地拧开门,脱了鞋就想躺下。
最后还是坐到了沙发上,打算接完电话就洗漱睡觉。
“倒是也是,我还没辞职那几个月,每天都盼着发工资,钱到手那一刻比考了高分还有成就感。”
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,准备挂断电话时,若琳还是好兴致地清唱了几句生日歌,仪式感满满,最后那句“依妹生日快乐啊!”变得异常感人。
“谢谢,”缓了缓莫名的鼻酸,可依才撒娇似地说,“我能不能也和你说一句生日快乐,就当提前说了。”
“洗耳恭听,”若琳笑着,很是配合。
真要说的时候,可依又有些难为情,觉得自己好奇怪,明明是自己的生日,却主动要求和朋友说生日快乐。
酝酿了几秒,可依才缓缓开口,“若琳,你,也生日快乐。”
说完,感觉更奇怪了,甚至周身的疲惫都被莫名的笑点驱散了。
“谢谢~”
可爱的调调,特别像穿着晚礼服的小女孩捻着裙摆谢幕的场景。
因这么一会儿,可依心情好了很多,洗漱完就首接睡觉了。
一觉到天亮,被闹钟吵醒的日子,渐渐成为了最平常的事。
过年休完假,可依又回了镇上,随行的是父母和妹妹,几人在火车站前分别。
周五那天傍晚,可依去蒙氏医馆拿爷爷的药,排在她前面的人左手杵着拐杖,右腿裤筒空空的。
视线上移,发现右边的长袖里似乎也没有手臂,背影看着明明也就二十多岁,却一身残疾。
正愣愣想着,那人转回身,干瘦的脸颊上黑洞洞的眼眶,里面什么都没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