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奶奶干干闲活,调整得差不多了,可依才回去。
但是那个房间,似乎己经染上了她的伤感,被泪水浸泡过,发了霉。
犹豫再三,可依还是给若琳打了电话。
“怎么了,依妹?”
“我可以和你住几天吗?”可依纠结了一会儿,还是实话实说,“最近总是做噩梦,我不敢一个人——”
“来啊,”没等她说完,若琳就发出了热情的邀请,“你租房子的时候,我就想让你来和我住了,又怕你另有安排。”
她说的另有安排,估计是说陆敬译给她的安排,那次她说找到工作后,陆敬译确实发消息让她去住南宛的房子,但是她拒绝了。
里面都是不好的回忆,至少对她来说,并不算好。
陆敬译似乎也有这种自知之明,并没有强求她去住,只说重新给她买一套,可依当然也不愿意。
她想脱离的不只是陆敬译这个人,还有他的一切,她不是口是心非的人,不要就是不要。
在她的一再保证下,会租个安全靠谱的地方,陆敬译才松口。
若琳来和她搬东西的时候,可依才看出她消瘦了很多。
“李叔的病还没好吗?你怎么累成这样了?”可依顾不得手边的东西还没折好,拉着门口的若琳就往里面走。
“出院了,上次忘了和你说了,”若琳捏了捏她的手指,似安抚的力道,“一个人管一个店真的很累啊。”
“怎么不找我帮忙,”可依坐在床边,有点颓丧。
她有事,一找若琳,她就来了,但自己却什么也没帮上她,可依有点惭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