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敬译没有任何其他的心理慰藉,可能还是会找上她。
虽然她不想承认,但是曾经那句“你也不要我,是吗?”依然回荡在她脑海里,余音环绕,甚至夹杂着落寞的语气。
在漫长的岁月里,竟然无知无觉地生出了共鸣,她曾经也觉得自己是除了爷爷奶奶之外,没人要的小孩。
但是她成熟地很快,她在努力学习的过程中,不仅学到了知识,也找到了自我。
被别人依赖,或者依赖别人,都不足以诠释自身的价值,她不需要那些外在的肯定,她有自己就够了。
只有自己也不足以构成生活,所以她有家人,有朋友,或者是匆匆几面的善良过客,偶尔的寒暄,不时的互相关心,对她也是一剂良药。
而陆敬译的解药处方,似乎全写了她的名字,在她不情愿的状态下,她被放进了药罐,火上煎煮熬制,用一个人的苦闷,换另一个人的舒坦。
她不愿意,怎么劝她,她都不愿意。
而这悄然流走的三年,将见证她被熬得毫无价值,首至被倒掉的过程。
时间也确实很快,转眼到了年底。
他们生日那天,从不缺席的邢冶始终未露面。
吃完蛋糕,陆敬译才无聊地打电话过去,本想问一问,却没接通。
他装得满不在乎,可依却看出了他有些不安,默默拿了手机给黎音姐发消息。
等了快十多分钟,那边也没有回复,她也跟着有些慌张。
此刻才晚上九点,都联系不上,确实有些奇怪。
而且前几天,邢冶还张罗着要给陆敬译过一个抽象的生日,今天却不见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