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拜拜,”可依稍显别扭地挤出结束语。
“嗯,拜拜,”那边同样有些说不出的恍惚感。
等可依把手机还给陆敬译时,这人己经换了一副面孔,嘴角浮着浅笑,反正和前几分钟还哭着失望的人毫无关系了。
“程呆呆,你有点像我妈的克星,”陆敬译散漫的语气,揶揄道:“没见她对哪个女生这种无措过。”
可依不以为意,一本正经道:“如果我真是克星,那应该最克你。”
“嗯,”陆敬译笑着,落下官方认证,“宝宝是个派大星,从头到脚,能克五人,我占大头。”
“嘁,”可依懒得和他打嘴仗,左右扫视一圈桌上用过未用过的食材。
“你不会只做了南川菜吧?”
陆敬译撑着手臂,顺着她的视线扫一圈,悠悠道:“要是只有你和邢冶吃,那我确实只做南川菜。”
可依看向他,被他随手揪了揪脸颊上的软肉。
又听他说,“两个小孩,两个半老人,一个不能吃辣的母亲,确实不能光吃我家呆呆的辣菜。”
“南川菜不止辣,”可依小声嘟哝一句,像是严谨的补充。
“哦,酸也好不到哪去,对我们京城人来说。”
“那你多做点符合你们口味的菜,我吃的一丢丢就行,”可依还伸出指甲盖比划了一下。
“我尽力吧,”陆敬译站首身子,揽着可依出去,“等他们打电话再做,走了。”
可依慢吞吞跟着,想想又说,“我把你哄好了,你能不能去哄哄宽宽啊,他挺无辜的。”
“确实无辜,”陆敬译难得说了句人话,没等可依露出欣慰的笑,陆敬译又把吐出来的象牙收了回去,“懒得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