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朝她怀中的东西看了一眼,说道:“你端个树枝做什么?”
那树枝种在培育土中,树干干枯,树叶枯黄,就连花骨朵儿都掉光了。
静潋忽地把它凑到她眼前:“这个是江鲜临走前送我的玫瑰,我养了它三年,一直带在身边。”
养了三年,带在身边?
李渔不可置信地望着它:“三年?三年的树枝都还能活着,你骗谁呐。”
当初她弃之如敝屐,如今又为何养在身边。
失去了才懂得珍惜?
无聊。
静潋没和她争论,只说道:“你能给我一滴血吗?就一滴。”
干吗?
又来测试她是不是江鲜。
且说她就算是江鲜,但是现在这副身体可不是江鲜了,那鲜血不一样了,重新浇灌上去,花能开吗?
她摇摇头:“我如此金尊玉贵的人,你让我给你的花当化肥?”
静潋解释:“不是的,因为这里很适合它的生长,原本,它已经枯死,可昨天我带着它来这里以后,它竟开始吐芽了。”
说完,手指着枯黄叶子缝隙那儿豆芽似的叶子。
“说明,别墅很适合它生长,别墅主人的气血,是能让它重新开花的。”
李渔无语地瘪瘪嘴:“不给。”
说完,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,往门外走去。
静潋并不气馁,看对方神情,定是知道这玫瑰花的来历。
她之所以想要一滴血,只是想要知道,她是否还爱她。
如果爱,玫瑰便能重新开花。
她将玫瑰花重新置放好,跟了上去。
深圳罗湖区仙湖植物园,弘法寺。
临近月底,前来烧香的人络绎不绝。
香客依序进入庙中,各自分流去往不同的菩萨那进行拜谒。
微微身穿黑金新中式连衣裙,手里掐着一圈翡翠十八子,她自门口领了香,依次进入庙中,前往药王菩萨那拜谒。
上香,敬四方天地,跪拜药王菩萨,行三拜之礼,她心中默念,祈求本月的折磨来得轻一些,让她平稳度过发病时期。
耳边的钟鸣余音缭绕,似乎将她的心愿带给了菩萨。
行了拜别之礼,她才徐徐起身,从寺庙出来。
每年都要捐赠三百万给寺庙的香客,自然是由方丈送出来的。
方丈笑吟吟送着她到门口,与她寒暄着几句。
小猫跳到她身旁的台阶上,微微一面摸着猫,一面说:“小东西们都有住的地方了吧。”
方丈打了个揖:“都有了,这四周的流浪小猫,都有我们寺庙保护着,它们是吃得好,住的也好。”
“劳烦方丈了。”
说完,微微与她作别。
走之后,四下的香客都议论起她来,说她是个大善人,是深圳市动物保护协会的会员。
走出寺庙,微微刚上了车,面色沉静下来。
小助理在前面开着车,一面向她汇报:“夏小姐,申小姐最近在罗湖一带活动,她似乎.......。”
微微掐着翡翠子,响声忽地一停:“有什么事不要吞吞吐吐的。”
小助理点头:“她似乎迷恋上了一个女人,正在努力追求那个女人,且已经和那女主住在了已经逝世的女明星的别墅里。”
后视镜中,微微垂下的眼睫一掀,放出凌厉可怖的眼神,她紧紧掐着翡翠佛珠,眼中的怒意愈发强烈。
是什么人,究竟是什么人,她一次又一次输给别人,为什么轮到了一个陌生人,都轮不到她。
她双手拉紧翡翠珠串,将细线绷断,珠子顿时呈滚珠落在车上,一颗又一颗。
小助理不敢出声,静默地望着前方。
“去找她。”须臾,微微望着自己被线勒得发红的手指,冷冷地道。
“是。”
罗湖李家,顾盼正在为婚礼筹备准备请柬。
她写得一手好毛笔字,为确保诚心诚意,每一个嘉宾的名字,都由她亲自提笔书写。
李父坐在一旁喝茶,李母则在一旁将她写好的请柬装入信封中。
一家人其乐融融。
不过一上午工夫,顾盼就已经写了百来个嘉宾的邀约函了。
李母说道:“盼儿,歇一会儿吧,已经差不多了。”
“好。”
顾盼搁下笔,起身去煮咖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