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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我之间,本就做不到如此。
从前可以,不过是我无知,无知者无畏。
以为诚挚,就能无所不往。
虞洲一言不发,看上去却并不好受,漂亮眼睛低低垂着,眼睫落下阴影,瞳孔光亮被挡的彻底。
戚棠近日总能记起,虞洲最初,讥诮凉薄的眼,原来一开始就是不怀好意。
但是她很好。
虞洲是她此间待过的最好最好的人。
戚棠还是这样想。
即便她二者间横亘许多。
屏蔽解除,戚棠把这话用在杭道春身上:“不知者无畏,杭兄确定要知道?”
威胁人也谈笑风生。
杭道春还以为她会说知道的越多,死的越早。
胡须不粘的年轻脸庞正色:“……倒也不必。老朽并不是好奇心强烈之人。”
只是虞洲看上去,她站在一旁,从始至终都不曾介入,好像……
杭道春脑子里只有那句快要心碎了。
——天呐,这是什么酸话!他一定是话本子看多了,荼毒,毒入骨髓!
杭道春念:“阿弥陀佛。”
戚棠听见了,偏头奇怪看他,心想这人信仰真奇怪。
又佛又道的。
但确实如此,漤外有风,虞洲站在一旁,轻纱的裙摆被吹的扬起,发梢也是。
眉眼出落清丽,从一开始,戚棠就相信,这是会被所有人心疼怜惜的模样,也会被她举世无双的师兄爱慕珍惜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