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我就在这坐着,你在熬我还是在熬你自己呀?”
口吻总是相像的,大抵制造幻境的那个人与戚棠相熟。
戚棠也是如此,坐在石凳上,腿又一晃一荡的。
“……”虞洲垂眸浅笑、眼底却不见笑意,她神色淡淡道:“我在等她。”
语气漫不经心,却坚定到不曾更改,一连数日。
“问你是谁你又不说,”戚棠道,“那你继续熬着吧,我走了。”
她走时裙摆带风,走的洒脱又干脆,大约着急去玩,后来几步小跑。
迎风掀起了坠落海棠花瓣,她犹如秋风扫落叶般毫无留恋。
虞洲抿了一口茶,看着热气袅娜的茶水,直至余光里的戚棠消失不见。
她素来耐心极好,至此尤其好。
在这里的每一段日子,无论戚棠如何说,她都在此处饮茶。
时间变得格外悠长,她总是垂眸。
戚棠好奇缠问,虞洲也只是指尖摩挲——仿佛那里留有温存,带着她心安的气味。
能多留存便好。
***
这个不是虞洲。
戚棠变得无比失落,显而易见的彷徨失措,偶尔有一瞬间,似乎连眼睛都红了,林琅很懵,完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。
他问虞洲:“你怎么她了?”
“不知,”虞洲道,“我也不过去了扶春三日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