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会,林松雪移开眼前的书,看向她们的脚。
陶方然正在蹭她,用脚心蹭着她的脚背。
像在取暖,又像在逗她玩。
林松雪问:“脚冷吗?”
陶方然看着手机说:“有点。”
林松雪放下书,起身拿来毯子,披在陶方然腿上。
随后坐下,捧起陶方然的一只脚。
陶方然放下手机。
她看见林松雪用毯子遮着自己的脚,紧接着便感觉到自己的右脚被抱在怀里,有双手正很温柔地帮她暖着脚。
“还冷吗?”
“不冷了。”
陶方然把手机放到一旁,脑袋靠着椅背,眼中带笑地看着林松雪。
看林松雪低垂的眉眼。
看林松雪不点自红的唇。
她无意识咬住自己的手指,动了动腿,将白净的脚放在林松雪的肚子上,又轻轻挑开林松雪的衣摆。
“我包里有一盒……”
专为这个新年而准备的东西。
林松雪意会。
她抓住陶方然的脚踝:“我包里也有一盒。”
再抬起眼眸:“我包里还有别的东西,要看看吗?”
陶方然来了兴趣:“看看。”
林松雪起身。
陶方然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而动。
她看见她从包里取出一盒必备品。
以及,一副手铐。
红色的皮质手铐。
林松雪还当着她的面取出两个铃铛往上挂。
陶方然:“?”
林松雪重新坐在她面前。
她看着林松雪手里的东西,有点惊讶:“你就这么带过来了?”
林松雪说:“嗯。”
陶方然忽然笑出声:“你这个人看着这么正经,包里却装着这个东西……”
这也太有画面感了。
“——真刺激。”
陶方然的兴致已经完全被勾起来了。
她问:“我们锁门了吗?”
林松雪说:“锁了。”
陶方然看了一眼窗户。
“ok,窗帘都拉了——那还等什么?”
林松雪含笑把人抱过来。
陶方然主动落进林松雪的天罗地网。
春天的第一抹颜色是红色。
在陶方然的手上。
铃铛摇摇晃晃,声音清脆。
这次她可以抱住林松雪了。
她还能帮林松雪解开衣服扣子,抚摸林松雪的脸,与林松雪亲吻。
她从坐着慢慢变成躺着。
她看见林松雪直起身,飞快地绑起头发,眼神没有离开她半分。
交汇的目光紧锁着彼此,迸溅出炙热的暧昧火花。
一切都变得急促。
头发绑得急促。
纠缠的唇舌急促。
呼吸也急促。
屋外又下雪了。
有风的声音,听着很冷。
林松雪轻轻放下的手也很冷,冷得陶方然发颤——不止一次。
被束缚的双手高举过头顶。
枕头被推开,抵着床头。
陶方然的手陷在柔软的枕头里,无意识乱抓着。
手腕上的铃铛叮当作响,或急或慢,就像在颤抖。
林松雪的左手落在她的手臂上,一寸一寸、一点一点抚向她的手心,与她十指相扣。
手指倏然张开,又忽然握紧。
爱意汹涌如潮,无法抵抗。
她们在热烈的爱意中呼唤对方的名字。
在一次次的对视中,情难自抑地吻向对方的唇。
这个冬天她们要化作白雪,一同掉进云端,一同坠入人间,在辽阔的大地上更亲密地融为一体,永不分离。
……
由于昨夜太过热情,睡得太晚,俩人第二天都没能起来。
早餐时,陶傲云看见小两口不在,启唇问:“她们还没下来吗?”
扭头就要让家里阿姨上去叫俩孩子。
陶乐知开口拦下了。
“不用去了,我叫过了,松雪让我们先吃,不用等她们。
“她说她们昨晚看电影看得太晚了,今天想多睡一会。”
很熟悉的说辞。
去年好像也听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