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......
她没接着说后来怎么样了,凌月也没有问,她一个人出现在这里,想想也知道之后的事情绝对算不上好事。
索性换了话题:“那你当时为什么亲我?”
李毓动作一僵,没想到她还惦记着这个问题。
眼神飘到外面四散飘落的花瓣上:“忘了。”
凌月抱臂冷笑一声:“忘了?”
她一口咬定:“对,忘了。”
又抬头看了凌月一眼:“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,可能就是觉得好玩吧。”
凌月咬牙切齿的说:“好玩,行。”
合着她这么多年惦记着,都是瞎惦记了,这个罪魁祸首甚至不想承认。
“毓姐,凌姐,出来吃饭了。”
李毓暗中松口气,凌月觑她一眼。
“没出息。”
李毓就当没听见,回了外面一声。
“马上来。”
她回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:“走吧。”
凌月转身就走。
还是上次那张大圆桌。
见她们出来,奚聆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凌月坐这。
大师兄和几个兄弟姐妹都在,师傅还是坐在上位。
一桌子好菜,吃的边礼晕晕乎乎的,看戏也看的她喜笑颜开。
她可算是见着了有人能治着毓姐了,从小一直都是她被欺负的份。
饭桌上凌月一声不吭坐下,全程没有理会李毓。
李毓自知理亏,一个劲的给她布菜,凌月倒是来者不拒,全部下肚,就是不理她。
这两人别别扭扭的,不知道一桌人都在看笑话。
“这两个人什么情况?”
边礼和奚聆在饭桌上交头接耳。
奚聆饶有兴味地小声说:“不知道,我还是第一次见凌月这么生气,你说她生气吧,好像也不太对。”
边礼在一边补充:“我也是第一次见毓姐这样吃瘪。”
随后俩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笑道:“这两人有事。”
吃完饭,奚聆跟在她身后一起往后屋里走。
临到自己的屋子,边礼才反应过来刚刚饭桌上说了什么。
她就记得在她同意今天晚上在武馆住之后,师傅她们热情邀请奚姐和凌姐留宿,说是能给她做个伴,她本来想替她拒绝,跟师傅说奚姐晚上会失眠。
但是这人却轻而易举的答应下来,爱笑眯眯的谢谢他们招待。
走在半路,边礼还是抗住了内心的期待:“奚姐,这只有一间屋子。”
“我们又不是没一起睡过。”
“你得穿我的睡衣。”
女人细长眉目一挑:“不让我穿?”
边礼连忙摆手:“当然不是,只是怕你住不惯。”
奚姐失眠的习惯她可一直没忘,她听说失眠的人换床会更好睡不着。
对这种说法,奚聆自然是嗤之以鼻:“哪有那么娇气。”
“我不在这你明天上班怎么办?再说了,我就当陪凌月了,我要是敢把她一个人丢在这,明天她能吵死我,想想都头疼。”
后面一个理由显然是补充说法,前一个才是真正的原因。
边礼心里一暖,人家都不在意,她自然也不用纠结那么多。
再说了......其实她内心也是想让她留下的。
上次奚聆已经来过一次,很多地方已经算是比较熟悉的了,可是当她看到边礼拿出一件睡衣的时候还是发出了惊叹之声。
“哇,好漂亮的睡衣。”
边礼羞涩的笑了笑,武馆的睡衣都是纯白色的浴袍,她有一次闲来无事,就把自己的睡衣都用专门的材料画上了画。
给奚聆拿的这件是她最得意的作品,放在柜子里一次都没舍得穿。
睡衣大面积是白色,后背处是一副樱花烂漫图,棕色的树干上挂着或紫或粉的花瓣,天空部分用了淡蓝色晕染开来,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画上去的,摸起来像是印上去的,还是很柔软。
奚聆忍不住赞不绝口:“这睡衣真好看,画师很有灵气。”
边礼问:“有灵气?”
“对,虽然从技法上来看还不是很成熟,但是单单论色彩和构图上能看得出来很有天赋。”
“你看这颗树,虽然树干微曲,但是中间的精神笔直,笔锋甚至还有些锐气,让这幅画看起来很有感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