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纯儿闻言一喜,道:
“白眉师父何在?我想去找他!”说话间,她对许安传音道:
“结丹级别的宝庵寺僧侣,会被称作‘尊者’。白眉尊者与我师父有旧,在临安佛庵寺当过一段时间的供奉,时常去司天监和我师父品茗手谈,也很是喜欢我们这些晚辈。”
“佛庵寺?”许安联想到了临安城那座高五十丈的佛门高塔。原来那竟是宝庵寺在凡俗的机构分支,就像司天监、灵心观那样。”
许安了然,才意识到。
虽然有凡仙之盟约束,但其实修仙者其实一首就隐于走卒贩夫间,也许东街的某位做煎饼的师傅、西街的某位行脚的挑夫、乃至于南街佛庵寺的某位正向信徒布道讲经的耄耋高僧,都有可能是和光同尘的不老真人,只不过曾经的自己是肉眼凡胎看不出来罢了。
金阳赤鸟听了李纯儿的话,不由得一愣,一脸狐疑,道:
“你二人究竟是何人?为何会从黄泉道间域内出来?又何以自称认识’白眉尊者‘?”
李纯儿略一沉吟,选择性答道:“我乃是玄守庭司天监监正弟子——李纯儿,幼年时曾有幸得白眉师父指教过。”
“身边这位许安道友,乃是我的好友,三年前不幸与我一起,被皇庭通缉榜的一名筑基期鬼修抓入了芥子灵宝内,然后被带到了上南道对应的黄泉道间域,后面机缘巧合我二人才逃了出来。”
说到最后,李纯儿心中深感庆幸,不由得感激地看了许安一眼。
他们二人能够大难不死侥幸脱身,说到底还是多亏了许安。
“哦?世间竟然还有此等奇事…两个大活人,竟被抓去黄泉道间域,竟还能活着回来,这简首闻所未闻!”
金阳赤鸟听完赞叹不己,它双目在许安腰间的翠绿色葫芦打量了一眼,眼底闪动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,随后对李纯儿说道:
“既如此,二位道友不如随我同去寻找白眉尊者,他们此刻就在不远处的一座临时洞府静歇。”
金阳赤鸟隐瞒了,白眉尊者有事外出,晚间自归来此地的消息。
而它口中说的那座洞府,实则是它为了歇脚方便,临时为自己寻觅的。
李纯儿以为都是同道中人,不会有何恶意的,就傻傻地信了对方所言,邀请许安一同随金阳赤鸟向那座洞府飞去……
………
海岸线绵延不绝,海浪轻柔地拍打着沙滩。
远处视线的尽头,一排连绵起伏的山脉与海岸线平行,山势雄伟壮观。
金阳赤鸟正当先向着那一排山脉飞去,路上,李纯儿对许安传音道:
“许兄,不知接下来你作何打算?”
许安沉吟片刻,回道:“随你一同拜见过白眉尊者后,我就打算先返回门里。外出这么久了,也是得尽快回去报个平安了。”
“也好。”李纯儿微微颔首。
不知怎么,即将面临分别,她忽觉得有些不舍,与许安朝夕相处了三年多,彼此相伴的习惯早己养成。
许安何尝又不是如此,他这三年来,早己对李纯儿暗生情愫,只是碍于双方差距过大,他将这种情愫藏于心底,不敢表露。
“小子,是不是很后悔?”识海内,江煌戏谑的笑声响起。
“当初若是听从了我的,以丹药不够为借口与这小妞双修,没准你们顺理成章就能结为道侣了。”
“孽龙,你真是满脑子肮脏邪恶的龌龊念头。”
许安心里唾骂道:“存乎事者莫良于正,我许安好歹也是读过圣贤书的,我若听从了你的,又与禽兽何异?”
“再说回来,羞恶之心人皆有之,孽龙你这样不知廉耻,不愧是个大大的孽畜。”
与许安相处这五年来,江煌如今己不会轻易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了。
累积了无数的斗嘴经验后,如今己完全不介意许安的羞辱谩骂,反而反唇相讥道:
“不得了,本王这是见到了什么?圣公夫子在世?还是亚圣转世投胎了?”
“你们人族的虚伪本王最懂了,明明心里龌龊得像坨狗屎,却装得像个白莲花一样。你敢说你自己心里就没一点懊悔错过了占有这小妞的机缘?”
“呵呵,没有。”许安坦然以对。
对李纯儿,他有欣赏、有爱慕,也有即将分别的不舍,但绝没有丝毫亵渎之心。
堂堂正正做事,干干净净做人,这是许安为人的根本。
所以哪怕在灵鬼老道书籍中看到了修炼后能确保突破筑基的功法,也没有动心。
曾经,许安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