藟道:“在居巢的时候,我们家也曾来过这种鸟,那时我才七八岁,我父亲看了之后喜道:‘是功曹鸟,看来我要升迁了。’据说这种鸟飞进院庭,主人一定会升官。你看,他吐的就是官印上系的绶带啊。后来不久,我父亲果然升了县丞。功曹是管官吏升迁的,阿敞,说不定你真要升了,这次会升为功曹罢。”
我心里喜不自胜,说:“你夫君将来一定要升得比功曹高,怎么也得当个太守罢。到那时候,车前贼曹、督盗贼、功曹三车开道,车后主簿、主记两车从行,两边威风凛凛地夹从着大队骑吏,招摇过市,真是羡杀路人。”说着我还手舞足蹈。
阿藟道:“那倒不要急,只是阿敞啊,我觉得你平时有点恃才放旷,而且不肯容人,这样下去就算能够升迁,得罪人太多,也不会快乐。”
我望着她,低声道:“阿藟,我都听你的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,你的话对我来说,比制诏还管用。”
阿藟的思绪却飘到别处去了,她出神地望着吐绶鸟,道:“我想
要找画工把它画下来,真好看。”
我也笑道:“那我去蜀郡订制几样漆器,下次太守府派人去蜀郡市物,就顺便带来,再雇工在漆器上画上吐绶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