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李奶奶笑得更慈祥了。,w′u+x?i¢a+n+g′l`i-.,c¢o!m`
没一会,祁爷爷捣鼓出一个小布袋,跟祁哲成给她的差不多。
他将布袋上的灰拍干净后,递给李奶奶。
李奶奶接过打开,从里面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牌,摩挲了一会,放进郭攸宁手心。
柔声道:“ 宁宁,这个你收着,这是我嫁进祁家时,婆婆传给我的。”
接着长叹了口气,眼神变得悠远绵长,声音低沉,“唉,成儿妈妈生下他不到一年,就跟他爸爸跨江援战去了。
没想到一去就是永别,53年战争结束,我们等回来的是两个孩子的骨灰盒。
这祁家媳妇牌都没来得及送出去。”
说到这里,李奶奶眼泪“吧嗒吧嗒”往下掉,祁爷爷赶紧拿出手绢,温柔地替她擦拭。
微皱着眉头,“文佩呀,都过去二十来年了,咱不往心里去,让孩子看笑话啦,不是还有东西给宁宁吗?”
郭攸宁听得很是心酸,之前只知道祁哲成父母是烈士,原来他还没记事,就离开了他。
还好有疼爱他的爷爷奶奶,她强笑着安慰,“李奶奶,您别难过,他们是英雄,用热血捍卫住了祖国的尊严,是最可敬的人!生的伟大,死的光荣!”
李奶奶冷静了一下,红着眼圈点头,“我唯一幸存的孩子就这样没了,还好成儿从小乖巧,如今又替我们找了你这样一位好孙媳。¨齐_盛~小?说?网- \免/费?阅`读?
奶奶知足了,宁宁,这玉牌收好,咱们祁家一定能在你们手里,更好的传承下去。”
郭攸宁郑重接过,犹豫着说:“奶奶,我和祁大哥会好好的,只是这传家宝,还是等我们婚后再给吧。”
李奶奶摇头,“好孩子,看得出来成儿很在乎你,咱们祁家男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专一,认准了就不会变。”
说完还略带羞涩地看了一眼祁爷爷,接着说:“这玉牌我己守了几十年,如今不知还有几年活头,宁宁你就接过这重担吧,以后祁家你做主。”
祁爷爷附和:“宁丫头拿着吧,放我们这里也不安全。”
说话间,李奶奶又从袋子里取出西张“土地房产所有证”,还有一串钥匙。
语重心长地交代,“宁宁,这是我们祁家剩下的房产,证件是有,但离京几年了,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形,也不知能不能拿回来。
三张是我的陪嫁,一张是咱家的祖宅。
当年我父母捐出所有资产后,带着家人出国了,我舍不得你祁爷爷留了下来。`鸿,特¨小_说/网· ¢无*错/内^容/
就因为有国外关系,和留洋的经历,连累了你祁爷爷一起下乡。”
祁爷爷插话,“文佩,你咋又往自己身上揽责,我都说多少次了,我下放跟你没有关系,是因为有人举报两党合作时,我与对方将领关系过密。”
郭攸宁心想,这年代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,就能让一个为国为民呕心沥血过的英雄,跌落尘埃。
有污点的逃不掉,没污点的也会被人举报,防不胜防。
爷爷奶奶能在柳湾村大队,这个还算平和的地方生活,是幸运的。
风暴早晚会过去,多思无益。
她接过李奶奶递给她的房产证,认真开口:“爷爷奶奶,这些东西,我先帮忙收着,等哪天咱们回城了,房子拿到手,再还给你们。”
李奶奶露出一丝笑意,“希望能等来那一天,我和你爷爷的都是你们的,说什么还。
只要你们过得好,让我们在有生之年,能看到曾孙出生,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郭攸宁心中颤了颤,还没结婚,还没满十八,就开始催生啦?
这肩上的担子也太重了些!
腼腆地笑了笑,“奶奶别急,好日子在后头,城能回、房子有、曾孙……呵呵,迟早也能得。”
两位老人都露出笑容,该说的说了,该做的做了。
在顾攸宁收起布袋后,李奶奶检查了她最近的学业,才让她去干其它的事。
得知她手伤好了,要找赵国手拆线,两位老人陪着她一起来到小厅。
大家看到她伤口没有红肿发炎,接近痊愈,都为她高兴。
赵国手夸道:“你跟祁小子,体质都强于他人,伤势恢复快,还真是天生一对。”
郭攸宁笑意盈盈,“师父说啥都对。”
等她拆好线,王爷爷己经帮她复核完了译文,该改的都帮她改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