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打猪草,做做饭勉强能行,怎么能下地当劳力使呢?
她好姐妹李婉柔这么大个人,每天都只能干西工分,还累得够呛。
唉,可怜的娃,这是别人的家事,族里、村里可以过问,但轮不到她一个知青说话。
那就对她妹妹好点吧,微笑道:“可以,你年龄小,只用狗娃哥他们一半的量就能换。”
小亚男抬起脸颊凹陷的头,露出灿烂的笑容,倔犟地说:“谢谢宁宁姑姑,我可以上交一样多的猪草。”
听到这话,郭攸宁对这孩子有了好感。
她想着小朋友们馋了那么久的糖,今天破例提前发报酬,每人还多分了两根江米条。
几人高兴得蹦跳着喊:“宁宁姑姑万岁!”
当场就美滋滋地吃起来,只有亚男咽着口水,将东西小心翼翼的收入口袋里,还用手拍了拍。
郭攸宁问:“亚男,你也吃呀,都瘦得不成样子了。”
小亚男脸上露出一丝笑意,“都给姐姐留着,她天天挨罚,晚饭几乎没吃过,今晚有了这些,就不会再饿得流眼泪了。”
郭攸宁听得泪目,现在又不是五八年,大饥荒时期,怎么能这样苛待一个八岁的孩子?
忍不住又掏出几根江米条,“那些带给姐姐,这些你现在吃。”
小姑娘眼里闪着亮光,喉咙不停滚动,只是手没伸出去。
犹豫着说:“宁宁姑姑还需要我做别的事吗?”
郭攸宁将一小把江米条,放进她的破口袋,“啥都不要你干,跟小伙伴们一起吃吧。”
小姑娘不停地道谢,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,掏出一根宝贝似的小口品尝着。
郭攸宁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,将箩筐交给五娃后,拿着弹弓就进山了。
前晚师父交代,采药的事不能忘。
空间里的肉也越来越少了,碰碰运气,猎不到野猪,能弄头狍子也是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