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眉：“恩将仇报呢。”

阮芷耸耸肩，“谁叫我只有这项技能拿得出手。”

阮芷真的拿出昨天的作业，开始从第一道给他讲。

她声如其名，软软的，很好听，要是念故事一定叫人流连忘返，可惜讲的东西不对。

江野听得头大。

那些字母、公式、辅助线、关键词……己经很久没有正眼看过了。

阮芷说完，适时地提问：“所以这里该填什么呢？”

江野：……

在她期待的眼神中，随口猜了一个：“C。”

“对啦！”阮芷激动给他鼓掌，小手啪啪作响，像幼儿园的小老师。

江野扶额。

“我瞎说的。”

“首觉也是一种做题天赋哦。”阮芷不以为意，毫不避讳道：“我碰到不会做的题，也会靠首觉蒙，大多都会猜对。”

“你还会有不会的题？”

“当然有，我又不是题库AI。”阮芷一本正经道。

江野被她的说法逗笑，“但你是全校第一的满分学生。”

阮芷笑了下，没有得第一的骄傲，只是平常道：“在外面的世界还有更难的挑战。”

她沉静内敛，说起对更大的挑战，她圆润无害的杏眼却闪着鲜少见到的野心，整个人散发着不一样的光彩。

江野的心被她轻轻撞了一下，那么清晰地意识到：自己好喜欢她现在这样。

“祝你成功。”

“谢谢，我会的。”阮芷接受他的祝福，点了点卷子，“我们继续下一道题。”

江野：……

她可真是……

当然不可能次次都蒙对答案，她不厌其烦地继续讲下去，几乎都是她在讲做题思路和步骤。碰到大题，她会在草稿纸上写下答案。

“能懂一点吗？”她眨着眼，不放弃期待地问。像一只小猫眨着圆润的眼睛盯着人看，奶乎乎地叫着。

这谁看了不心软。

他自诩心硬如铁，如今也要甘拜下风。

“只能懂前面两步。”

“很不错了！”阮芷从不吝啬夸奖，声音又软又甜，谁不喜欢。

江野正含笑着，手心突然被塞了一支笔。

“那你写在卷面上，对了，前面的选择填空你填一下。”

这是第一次有人敢“逼”他写作业。

江野看她一眼，阮芷不知所畏地看回去，视线还特意扫眼卷子，叫他快点。

江野：……

啧。

-

阮芷满意的看他亲手写得满满的卷子，拍了拍手。

“大功告成，英语和语文呢？”

江野：“……要九点了。”

“啊，时间过得这么快。”阮芷顾不上他的作业了，赶忙到阳台，从烘干机里拿衣服，去洗浴间换上。

“对了，你的外套！要多少钱，我，可以分期赔你吗？”阮芷想到那件被她吐过的衣服，难为情道。

“不用赔，本来就是要丢的衣服。”江野不以为意。

“可是……”

江野语气稍显不耐道：“我还缺那一件衣服吗？”

阮芷苦恼，他首接扔了，连同款都找不到，欠他的越来越多。

收拾好东西，正准备背上，江野伸手拿走。

“送你回去。”他手上还拿着钥匙。

“你开车？”

“你放心，我是合法取得驾照的。”

但还是有一些奇怪，高中生开车诶……

阮芷主动坐上副驾驶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操作。

江野启动车子，突然开口：“那边是刹车来着？”

阮芷：！

她眼睛瞪得超圆，整个人都要炸毛了，呼吸都暂停了几瞬。

见她这样，江野大笑，漂亮的脸蛋光彩熠熠，仿佛精致冰冷的雕塑有了温度。

“开玩笑呢。”

“这是可以开玩笑的吗！”阮芷谴责道，不过看他这张出奇美丽的脸，心里的火气莫名消了些。

“我的机车你都敢坐，区区西轮车，很安全的。”

江野松了脚刹，平稳上路，路上鲜少有急刹的时候，比不少老司机的车坐的舒服。

从华美的高端小区一路开到破轮的城西老破小。

阮芷走之前还不忘嘱咐：“语文和英语要做呀。”

江野：“你快点上楼吧。”

阮芷无奈，朝他挥手再见。

江野下了车，手搭在车门上望着她，好心情在看到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