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二人没找错,来到厂房的门口,只有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大爷,正在铁门里支了个火堆,用最原始的方法做饭。.8^4\k/a·n¨s·h`u\.`c/o*m_
上头用粗树枝吊着个双耳锅。
“大爷~您做饭呐。”顾挽星双手抓着门栏杆,贴在门上,笑得和善。
那老头闻声,像是被吓到了,嗖地窜出去老远。
“什么玩意……”他嘴里小声嘟哝着。
等转过身往门口看去,才看到是一个长相贼俊的闺女,搁那呲着牙咧嘴笑。
马路那边有一片坟圈子,他是知道的,本来他一个人都习惯了安静,突然来个人声,可不就吓一跳。
看到是两人,他又讪讪走了回来。
“你们谁啊,来这干什么玩意。”
老头浑浊且精明的眼睛打量着二人,眼底带着些许的探究。
“大爷,是这样的,我们是来打听下东边那块空地的,我看那里空着,也没种东西,也没盖厂房,卖不卖啊。”
顾挽星笑得无比灿烂,尽量让人家对她有个好印象。
傅峥在她话音落下便看向她,他以为她是想买这边这些建好的厂房,没想到她问的是他们刚刚经过的那片杂草丛生的空地。
有点意思,她总是让人猜不透。
老头皱眉:“你想买还是想租?”
“买呀,我想买,买到自己手里。”顾挽星知道他在警惕什么,这片镁沙场厂房,就是大老板租的这地。·k+u!a.i·k·a.n!x!s¢w?.¨c,o·m¢
场子没干成,留下这么大片场子,地也不能种,还得出人在这看着。
所以村里对于包地盖厂这种事情很反感。
她上一世租厂房是九五年底,就是镁沙场东面的六亩来地,大概有个四千平方。
那个时候已经被个人买到手里了。
而这片镁沙场看着现在萧条,以后会成为工业园区。
老头低头沉思,片刻后,他又问:“没框我?要买是吧?”
“对,买。”
顾挽星收起笑脸,眼神很是坚定的说道。
“那好,等我一下,我带你们去找我们村书记,你们到时再谈吧,我就是看大门的。”
“妥嘞,大爷,多谢哈。”
顾挽星嘴甜得她自己都起鸡皮疙瘩,不过为了能把事情办成,虚着点就虚着点吧。
老头正弄灭火堆。
顾挽星贴心地说:“大爷要不您先吃东西。”
“我这是晚上的饭,不着急吃,凉点吃没事。”
门外二人对视一眼:……
好家伙,大太阳还在头顶上呢,晚上饭就做好了。
火堆灭了,老头就从小门里出来了。
三人走在半人高草地里,老头跟她们说起了这片空地的历史。
这片地当初竖了很多电线杆,国家说是征用,后来又不用了,原来是一片荒地来着。?j_w¢x*s?.^o¢r*g^
村里人口少,种不过来,就一直慌着。
后来来了个什么老板,一包包了十年,又盖厂又修路,弄得挺大排场,当初最主要大老板说会让村里的人来打工,村长才同意。
结果就没干起来,但是现在承包时间还没过。
就让他去给看看,村里会给点钱,一月十块八块的。
了解到的跟顾挽星上辈子知道的大差不差。
说话间,来到了大队,村支书是个岁数不小的老头,她们到的时候村支书刚去镇上开会回来。
老头穿着黑色的半截袖,垂感很好,看上去相当板正一个人,头上戴着一顶小草帽。
“老罗,他们是?”
纪春生老远就看着老罗领着两个俊秀的后生走过来,没忍住吆喝出声。
老罗,名叫罗勇茂没吱声,愣是领着人走近了才介绍道:“这两位是沙河镇的,俩孩子说要买厂东那十亩空地。”
“他是我们村支书,叫纪春生,春天生的,所以叫春生。”
顾挽星闻言嘴角一抽。
傅峥也跟着勾了勾唇,没想到这老头这么幽默。
老支书一言难尽的表情:“哎呀,你说这干嘛。你们二位怎么称呼,来,来,快先进屋凉快凉快。”
纪春生听清楚了关键字,人家说的是买,是买,不是租。
“支书好,我姓顾,他姓傅。”
“哦哦,小顾,小傅,快进屋,我们大队新装了大吊扇嘞,走。”
顾挽星和傅峥在老支书几位热情的礼让下,进了大队办公室。
人家这村确实富,大队五间崭新的大瓦房,窗明几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