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凳子的回家去取。
不多时,院子里的几张桌子就坐满了人。
“刘婶,今儿伙食这么硬啊!”
刘桂芝端了满满一大盆的拍黄瓜,一盘接一盘的往每桌上送:“今儿吃肉,大伙儿敞开了吃,都别拘着,咱家肉管够!”
“咋的?他婶子,今儿是捡着钱了?还是捡着肉票了?这都已经月底了,你哪来的肉票啊?”
“我啊!不告诉你!”
刘桂芝和邻居们玩笑着,走到灶间门前,掀开了大铁锅的锅盖。
顿时,院子里的肉味变得更加浓郁了起来,一个劲儿地往人鼻子里钻。
林菀宁往锅里瞧了一眼。
这是——
刘桂芝盛了满满一大碗的豆角土豆炖肉:“菀宁,给你香兰嫂子那桌端过去。”
林菀宁把一大碗菜端上了桌。
牛香兰深吸了一口气,迫不及待地夹起了一筷子放进了嘴巴里。
肉香味十足,在唇齿间弥散开来。
牛香兰面有惊喜,扭过头看向刘桂芝:“刘婶,这是啥肉?咋这么香呢?”
刘桂芝和林菀宁也落了坐,笑呵呵地看了林菀宁一眼,夹起了一筷子肉放进了林菀宁的碗里:“这是咱们守备区二团陆团长今儿下午进山打回来狍子。”
“二团团长送来的?”
刘桂芝眼神暧昧地看着林菀宁:“这些日子你都瘦了,家里难得有肉,你多吃点。”
林菀宁却蹙起了眉。
这肉竟然是陆惊野送来的?!
她并没有说什么,只等大伙儿吃饱喝足后离开,帮趁着刘桂芝拾掇碗筷,拿进灶间去洗时,才开口道:“妈,陆团长啥时候送来的狍子肉?”
刘桂芝往大铝盆里舀了两葫芦瓢的水,撒上了一下把碱面,好去去碗盘上的油星:“人家小陆同志人真不错,知道咱家要供上山帮忙采药的邻居们吃饭,还特意进山打了一头狍子回来。”
林菀宁深深地蹙起了眉头。
刘桂芝显然是听见了自己的问话,却并没有回答自己,反而还夸起了陆惊野来。
言下之意——
刘桂芝扭过头,目光深深地看了林菀宁一眼:“菀宁,你和妈透个底,你到底是咋想的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