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看看她的解题思路。”
马天齐“哦”了一声,把周喜的试卷给了他。
沈彧舟接过试卷,随便扫了眼。除了她之前说的那两道没思路的题,其他的都对。
“川子,把周喜的手机号给我。”沈彧舟用脚轻踢了下谢怀川的椅子腿。
“不是吧彧哥,这么久连我周姐电话都没要到啊?”谢怀川一脸坏笑调侃。
之前沈彧舟给她留了号码,但忘记要她的了。
沈彧舟没说话,只眼神带刀地剜了谢怀川一眼。
谢怀川先怂下来,拿出手机给沈彧舟报了一串数字。
“你找她有事儿?”
“嗯。”
“非得电话才能说的事?”
沈彧舟不耐烦地抬头瞥他一眼:“有问题吗?”
谢怀川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他:“我就是好奇,不会是单纯不放心吧?”
沈彧舟抻长着腿,一副大大方方的坦荡样子:“关你屁事。”
谢怀川:···
“行,我多嘴。”原本那句“你嘴最硬”被他咽了回去,大哥今天看着心情一般,他不想讨打。
/
周喜一早便去了医院,在病房里陪着周婉欣。
“嘻嘻,昨晚睡好了吗?”
周喜笑说:“回自己家,怎么会睡不好?”可是她微微发肿的双眼和眼下淡淡的乌青丝毫不留情面地戳穿了她。
周婉欣欲言又止,她看着眼前的周喜,一阵心疼:“妈妈对不住你,让你担心了。”
周喜蓦了下,藏好情绪方才开口:“妈,下次不许这样了。”
周婉欣看向窗外:“妈妈当时真的太痛苦了,我好像看见了你姐姐,她说很想我。可我没有脸告诉她,我什么都没法为她做。那些人糟蹋了一条人命,却只牺牲了一年的光阴。”
周喜听着周婉欣没有波澜的语气,心尖被针扎般刺痛,她才最应该是那个困于情绪不被放过的人。
“妈,不想了。你现在要做的只有养好身体。”周喜很想像程建为劝她一样劝周婉欣向前看,可那些话连她自己都做不到。
周喜从边上拿了个苹果,正准备削皮,程建为走了进来。
“你们葛老师刚才打来电话了,我帮你请了一天假。”
周喜闻言一顿,这才想起来她走得匆忙,忘记和老师请假了。
她想起什么,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,果然没电自动关机了。她翻出充电器给手机充上了电。
约摸着过了半个多小时,周喜把手机重新开了机。一条接着一条的消息跳出来,还有好几个未接电话。
周喜刚点开微信,一通电话打了进来。
屏幕上显示着“沈彧舟”,是上次运动会的时候她存进去的。
周喜有些意外,她拿着手机出了病房,边接通了电话边走向楼梯间。
“喂?”周喜的声音有些轻飘的沙哑。
“周喜?”沈彧舟心里一股烦闷的情绪不上不下。
“嗯,有什么事吗?”
沈彧舟被问得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,沉默了几秒,才随口一诌:“就想告诉你,上学期末的竞赛考试考得还不错。”
周喜怔了下:“就这事儿?”
“嗯。”沈彧舟揉了下后脑勺短硬的发茬。
周喜一时不知道接什么话。
“你去哪儿了?”沈彧舟像是不经意地随口一问。
“回松水了。”
“没和老师说?”沈彧舟有一搭没一搭地挑着话。
“我忘了。”周喜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。
“周喜。”沈彧舟不知道怎么开口,想问,却又怕自己逾矩。
周喜没吭声,似乎听懂了他的犹豫,等着他继续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沈彧舟有些认命般地问出口。
周喜不知道如何说起。
“沈彧舟。”周喜语气清淡,没什么精神。
“嗯?”沈彧舟耐着性子。
“松水这边挺冷的。”
沈彧舟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,楼道里的冷风吹得一阵刺骨。
“衣服穿够了吗?”
“穿够了。”
“帽子围巾呢?”
“都戴了。”
“手热吗?”
“凉的。”
沈彧舟那头没了声,只剩下轻微的沙沙声。几秒后,他终于问了那句真正想问的话:“受欺负没?”
周喜身形一顿,艰难地吞咽了一下:“没有。”
“那就行。”沈彧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