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婉如唇角噙起一抹冷笑。^2\捌\墈_书`蛧? \哽+芯`蕞_哙*
她本来就不是,不是吗?
半日后,翠柳被接来了平昌侯府。
“杭小姐。”
因着需要除衣施针,所以屋内其他伺候的人还是被遣了出去。
不等翠柳行礼,杭婉如立刻握住她的手,低声道。
“温元县主可有告诉你,我如何才能脱身?”
一直以来强忍的害怕涌上心头。
被亲生父母算计,以为自己是被全家捧在掌心的明珠,一朝却发现这一切都不过是自以为是,种种打击让一直以来顺风顺水的杭婉如彻底忍不住了。
她几乎要哭出声,可又怕被外间的人听到,只能将所有哽咽都给咽回了嗓子中。
整个人可怜兮兮的模样。
翠柳神色复杂地望了她一眼,而后坐在了床榻边,轻声道。
“婉如,你真的想好了吗?”
翠柳的声音竟是在须臾之间发生了变化。
这声音……
“令窈姐姐!”
杭婉如不可思议看向面前之人。
盯着看了好几眼,她才有些恍惚地发现。
这个翠柳似乎和自己前几日所见的,有那么一点不同。
但具体哪里不同,她却也是说不上来。/鸿′特¢晓\说,网? ′首/发?
“是我。”
崔令窈柔声回道。
今日她亲身前来这件事,离澜一直强烈反对。
在她看来,暗桩败露不是大事。
可自家县主不会武功,若是真孤身入了平昌侯府被人发现,到时候受了伤可怎么办?
但崔令窈在仔细斟酌思量后,还是决定要自己走一趟。
如今杭婉如被看得极严,想要在府外见她一面绝不是什么简单事。
且等到她能够出府,许多时机便也错失了。
最有效的办法,便是自己入府去见她。
崔令窈有自信,她同杭婉如见面,会更好把控整盘棋局的走向。。
翠柳这重身份,便很好用。
她知晓离镜司精通易容之术,届时,自己只需在声音和仪态上模仿翠柳一二便可。
平昌侯府的人也只见过一次翠柳,且根本没同其说过什么话,因而也不可能认出这两次的翠柳到底有什么细微的变化。
她亲自前来,才能让杭婉如真的心安。
杭婉如,绝对会是十分重要的一步棋。
她不光是自己探寻当年真相的关键,更是对付信王的关键。
所以,她值得自己冒这个险。
因而,来平昌侯府这件事,崔令窈并没有让离澜瞒住裴玠。/零~点!看¨书^ *芜,错\内′容?
毕竟,他们二人的性命如今休戚相关。
许多事,她要对自己负责,更要对裴玠负责。
一意孤行,害的是两个人。
皇宫内的消息来得很快,只有简短的一句话。
“按你心意便是,我信你。”
裴玠的支持,也是崔令窈如今出现在这儿的原因之一。
“翠柳跟我说了你中毒一事,婉如,是我害了你。或许那日我不提起西麓军一事,你就不会遭受如此痛苦。”
崔令窈这番话中,带着五分真心。
她是真没想到,平昌侯对亲生女儿都这么狠。
不过,剩下五分,却也是做给杭婉如看的。
她需要的,不光是杭婉如的求助,还有她的信任。
在最孤独无助的时候伸出的援手,总是让人印象深刻几分。
“这和你有什么关系。这又不是什么秘密,你如何能够知晓这些……”
杭婉如苦笑摇了摇头。
“婉如,你我如今不能独处太久,所以我长话短说。宫中太后已有意动,准备给你和信王赐婚。如今你面前有两条路,第一条,是就当做今日没见过我,也不知道自己中毒这件事。
翠柳同我说了,你身上的毒虽然会对身子有所损伤,但只要时日不是太长,日后总是能够调养过来的。
只要赐婚旨意下来,你的病自然会痊愈。日后嫁予信王,也算远离了侯府,或许……”
“我选第二条!”
还不等崔令窈说完,杭婉如已经做出了决定。
她的眼神十分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