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既然圣上发话了,六局的人自然明白该如何做。/r+u\w!e+n¢.·n+e,t′
而太后,也始终未再发一言。
不再喊冤、不再叫屈。
中秋宫宴,便这么草草结束了。
宗亲大臣们在殿中担惊受怕等了数个多时辰,终于在丑时被放出了宫。
圣上中毒一事,似乎也没个结论,只说圣上如今已然无碍。
至于不少人暗暗关注的信王一事,还没等所有人出宫,一则消息便悄然传开了。
信王身边,多了位纯庶妃。
这位纯庶妃,自然便是轻薄事件的另一位主角儿了。
甚至,连外室子的说法也都传了出来。
这话是谁传的,无人会去真正深究。
他们只需明白,这是宫里贵人的意思,便够了。
“庶妃?崔家也愿意。”
回府的马车上,谢婧容都不禁皱起了眉头,觉得这崔令仪当真是疯了。
好歹也是正经伯爵府嫡女,居然甘愿屈居一个庶妃。^2\捌\墈_书`蛧? \哽+芯`蕞_哙*
她今夜憋了一晚上,如今终于能够松缓片刻了。
谢夫人则是轻笑一声。
“为了这个庶妃的名头,成阳伯老夫人可是连外室一说都编出来了。当年崔珺张氏二人,夫妻情笃,不知神都中多少人艳羡。便是府上有个侍妾和庶女,可那侍妾几乎等于不存在,在生下孩子后便被软禁了起来。十多年间,崔珺一直守着张氏,也算是做足了情深模样。
可如今,张氏才死了多久。她存在过的一切痕迹,甚至连亲生女儿的痕迹都要被抹去了。”
张氏是无恶不作,可崔珺难道就是什么好东西吗?
至于轻薄一事,其实在场之人在最初的惊愕后,都慢慢反应了过来。
这件事,水分怕是大得很。
信王再糊涂也不可能在刚刚因为此事吃了一次亏的当下,又在同样的事上狠狠跌个跟头。
他可是刚刚解了禁足的。
怕是这件事,有人设计不假,有人半推半就也不假。
只是一开始,谢婧容不愿将崔令仪想得这般工于算计。+幻`想¢姬′ ,追~罪¨辛\漳!结-
哪怕她知晓此人并不是个什么好人,但总觉得女儿家拿自己乃至整个族姓的名声做局,还是有些超出了想象。
但如今,事实告诉她,崔令仪乐意得紧。
哪怕是庶妃,哪怕背上了外室女的名头,她也是乐意的。
谢婧容有些不解。
“她是倾慕信王吗?不然为何要如此自甘……”
到底不愿说得太难听,谢婧容生生将那话咽了回去。
可谢夫人如何不懂她想说什么。
“倾慕?用这样手段得到的,还叫倾慕吗?不过是执念罢了。她一心想入信王府,倾慕怕是能占了三分就不错了。更多的,怕是算计了。”
谢夫人总觉得,崔令仪此举,有一股对信王格外的执拗。
信王身上有什么值得她豁出这么多去?
“算计?难道她觉得令窈妹妹要入宫为妃,不愿低了令窈妹妹一头,所以才铤而走险想出了这等糊涂主意?可宫妃是主子,信王府的庶妃,见了最低等的宫妃也是要行礼问安的。她又图得什么?难道,她觉得信王将来有登顶……”
“胡说八道什么!”
眼见自己这个脑子直来直去的女儿越发口无遮拦,谢夫人忙出言阻止了。
谢婧容也立刻反应过来,许多话,自己私下也不该浑说,忙打了打自己的嘴,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。
“你啊,都这般大了,还日日像个孩子一般,天天只知道疯跑。之前自己各种疯,如今无咎也被你带着同你一起疯,没个规矩模样!说起来,若是圣上明年大婚,令窈最迟明年开春怕是就要奉旨入宫了。隆嘉县主那儿,康王妃虽有意在留上两年,但也已经在相看着了。
你是这几个姑娘里头最年长的,之前因着在边关,你说那些男儿要么没你能打,要么能打的长得不好看,总是各种不满意。再加上你爹又是个宠着你的性子,这才一直将婚事耽搁了下去。如今,却是不能再拖了。”
听到母亲提起自己的婚事,谢婧容脸立马皱成了苦瓜。
“这些神都内的公子哥儿,虽说精通君子六艺,骑射都是一把好手,可他们天天掉书袋子,女儿如何能够和他们聊到一起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