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?谁的孩子?”
“我先回家了,你也早点去忙。”宋锦书推开车门,秋风裹挟着凉意瞬间涌入车内。
周重光想追上去,双腿却像被钉在原地。
宋锦书拦了一辆出租车,消失在夜色里。
他在后视镜里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模样——歪斜的领带、凌乱的头发,还有眼底疯狂生长的血丝。
周重光重重捶向方向盘,喇叭声刺破黑暗,惊飞了路边梧桐树上的夜鸟。
他望着宋锦书消失的方向,眼神里的光一寸寸熄灭。
她怀孕了,她有了别人的孩子.......
黑马会所的霓虹招牌在扭曲成血色漩涡,扶着周重光跌跌撞撞穿过鎏金旋转门。
领班刚要开口问候,却被他猩红的眼神骇得后退半步。
“威士忌,纯的,整瓶。”
包厢门被踹开,周重光瘫进天鹅绒沙发里。
他仰头灌下一大口酒,辛辣的灼烧感从喉间直抵胃部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他对着虚空呢喃,酒精在血管里灼烧,“宋锦书,你还要我怎样?”
“我连被你利用的资格都没有?”
“拿酒!都给我拿酒!”
领班带着几个保镖小心翼翼推门而入,却被眼前的景象骇住——
满地狼藉,碎玻璃混着酒水在地毯上蜿蜒,周重光赤脚踩在碎片上。
他抓起酒瓶仰头猛灌,辛辣的液体呛进鼻腔,剧烈咳嗽起来。
明明是她先撩的,他认真了,可她撩完就跑。
一句轻飘飘“怀孕了”,就将他的所有痴狂碾成齑粉。
第七瓶威士忌见底,周重光已经彻底失去意识。
尖锐的电话铃声划破死寂。
手机躺在不远处的沙发缝里,屏幕亮起“周公馆”的来电显示。
蓝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,铃声执着地响了几声,又归于寂静。
直到凌晨三点,吴秘书接到会所经理的电话后马不停蹄赶来。
“周先生。”吴秘书蹲下身,轻轻摇晃他的肩膀,却只换来含糊的呓语。
车停在周重光大平层楼下,他深吸一口气,打开车门,将这个醉得不成人形的男人送回家。
........
周公馆。
“少爷还没有接电话吗?”
福伯垂手而立,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