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王只好讪讪地站起身,推着车子出门。
路上,周婶问温婉:“你要去找林淑云吗?”
“不找。”
周婶就知道温婉害怕林淑云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温婉只是懒得费这个气力,倒不如让林淑云自己跳出来。
周婶去上工,温婉来到半山腰,钱伯伯和银环婶子已经在割草了。
两个人不参加村里劳动,也就过来帮忙除草。
休息的时候,银环对温婉说:“闲话这个东西,你不听自然就没有了。我在我们村里的时候,都不知道听了多少。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,真的是一点不假。这些年,我夜夜流泪,眼睛都要哭瞎了。白天还要强打笑脸和人相处。那时候想死的心都有!后来,随着年岁越大,就越想开了。你说人不就活这一辈子,她风光也是一天,咱辛苦也是一天。命不好,能怪谁?忍忍就过去了。”
温婉喜欢银环婶子说的前半段,后半段就不赞同了。
有些人的恶意从来不会因为你能忍就会过去。
那些口不遮拦的人从来不会顾虑别人的想法,只会图自己的嘴上痛快。
“婶,做人可以善良,但是不能过分善良。”
“那能咋办?老话说坛口堵得住,人口堵不住。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,不怕她。”
银环婶子是那种可以自我安慰的人,揣着阿Q精神胜利法活着,也算活着的一种方法。
快中午的时候,一家人下山往家走。
看到很多人朝丁家跑,不明所以。
“你们看啥呢?”银环婶子拦住一个妇女问。
“你不知道,二龙家的媳妇突然疯了,在家里又哭又笑的,还胡言乱语的说一些疯话。”
温婉抿唇笑了一下,对银环婶子说:“你们带着家辉回去,我去看看。”
“你可要小心点,你怀着孩子呢。”
“没事,我注意着呢。”
温婉说着跟着人群来到丁家。
林淑云在院子里又跳又蹦又叫唤。
二龙几个男人摁也摁不住,丁老太吓得一旁不敢靠前。
“政开家的,你是学医的,你看看这二龙家的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