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灵听完彻底傻眼:“冥脂珠?那玩意儿整个宗门就两颗,全在禁库,你哪儿搞来?”
钟芷头也没抬:“那年爆炉后,余料留了一颗。·x`i¨a?o*s¨h,u.o¢y+e¢.~c-o-m.”
“我藏的。”
“我就知道——这炉有天还得开。”
方闯点了点头:“这次不爆药。”
“爆人。”
“白初的命账我们补上,那三条命的因果,也一块炸出来。”
钟芷把丹方交给吕苍:“你灶练得快,就你上。”
吕苍愣了一下:“让我炼逆命炉?”
“我连筑基都才稳——”
方闯摆摆手:“正好。”
“你新,你干净。”
“这炉不能让旧人碰。”
“你要真想留清魂,就从这炉开始。”
吕苍咬牙接过丹方,把冥脂珠收进炉胆。
钟芷把一根锁火针塞他手里:“记住,五刻之后无论炼成没成,必须拔针。”
“不拔——这灶能把你整个人连骨蒸成灰。”
吕苍点了下头,转身坐灶。炉下风道刚通,灶火就自底部升起,像是一口咬下去,直接锁住了他。
灶后那堵白墙突然冒起热浪,浮出一道新的命文:
【白初之命,借吕苍之身,续三年前灶火,补残丹一炉。′e/z`k.s\w′.+o′r_g\】
任灵看着这句,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:“你们真他娘的是一群疯子。”
“把死人塞到活人身上,清魂这是搞借命炼丹?”
陶清柔回头:“你不是说你来学的吗?”
“那你先学会,怎么记死人账。”
灶火越来越旺,钟芷死死盯着炉面上的火纹。那冥脂珠进鼎不到两刻,整口炉就发出了剧烈的爆响,像是有无数人在灶底翻身。
吕苍紧咬牙关,死死抓着锁火针,等火纹成环。
他等到了。
第四刻末,一圈死纹浮现鼎口,正是当年爆炉时炸出的那一环,此刻竟然反卷回来,贴着炉胆打了个封印。
钟芷猛拍桌:“成了!”
吕苍正要拔针——
“等等!”陶清柔突然喊。
“丹香不对!”
“这不是灼血丹的味!”
“里面还有一味药没爆出来!”
任灵也脸色一变:“不对,这味是——魂铃草!”
“那是当年丹方上没写的一味!”
“是宗主加进去的私料!”
“是那三个人爆死的真正原因!”
方闯听完这句,猛地冲上去,一把按住吕苍的肩:“别拔!”
“再等半刻——让这味也爆出来!”
吕苍脸色惨白,牙关咬碎:“我撑不住了——这火都上胸了!”
“我连灵台都开始裂了!”
方闯低声一句:“你想知道你叔到底图你什么,就再撑半刻。?新.完,本·神?站¢ ?首¢发·”
“你现在退,那三条命白死。”
“你撑下去,你的命,才是真的你自己点的!”
吕苍不吭声了。
他闭上眼,把那根锁火针一点点往炉心压了进去——
不是拔,是反刺。
丹鼎在这一瞬间爆出一道雷鸣,火纹炸裂,整间灶堂像是被猛击一拳!
墙上那道“白初”命文猛然翻黑,裂成三段,又合成一道新文:
【命补,因现。】
【真凶:宗主亲笔加料,魂铃草三分,控心致幻,误引火爆。】
全场死寂。
陶清柔咬牙:“账墙认了这事……”
方闯看向任灵:“现在,你去跟宗主汇报吧。”
“说清魂——还了他一命。”
“也记了他一笔账。”
任灵捏着账册站在原地,脸上写满纠结。
他不是不敢去,而是知道,一旦送出这个命文,整件事就不是清魂堂的事,是整个合欢宗的事。
他抬头看向方闯:“你知不知道你这事办成了,宗主能当场劈了你。”
方闯站在爆过一次还在冒烟的地灶前,背手冷冷道:“我知道。”
“但咱清魂堂,不是帮他掩盖的。”
“是替那三条命,把话说清楚的。”
“他说我是丹匠,那我就把真丹炼出来。”
“他说我是堂主,那我就把命账记明白。”
“他要砍我,先看看他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