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洪光纵身跳回院子里,快步跑到洪泽身边,摇了摇头,脸上满是懊恼,显然是没能追上袁真。
洪泽看着他,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,摆了摆手:“你们都先下去吧。,咸_鱼+墈.书,蛧. *毋`错*内*容/这位小兄弟,可否随我进屋一叙?”他的目光落在龙孝阳身上,带着一丝期许。
龙孝阳点点头,随即看向地上的袁杰,对洪泽说道:“洪前辈,还请不要为难袁杰,他是我的朋友。”
洪泽一边咳嗽一边笑着说:“以你的武功,就算我这些徒弟真要为难你的朋友,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啊。”说完,他转动轮椅,缓缓向屋内驶去。
龙孝阳正要跟着进屋,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地上秦旭刚的尸体,突然停下脚步,对洪泽说道:“洪前辈,我劝您还是让人去仔细看看那具尸体,我总觉得,秦旭刚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。”
洪泽闻言,转动轮椅的手猛地一顿,他回头看了看龙孝阳,沉声道:“洪光,去看看!”
洪光不敢怠慢,立刻跑到秦旭刚的尸体旁,仔细检查起来。突然,他伸手抓住尸体脸上的皮肤,猛地一扯——一张薄薄的、类似于胶皮的面具被扯了下来。面具下露出的,根本不是秦旭刚的脸,而是另一张的面孔!楚宵云。
洪光顿时大惊失色,失声喊道:“师父!不对!这不是秦旭刚!”
洪泽闻言,眉头猛地一皱,胸口一阵气血翻涌,他急忙用手捂住胸口,才勉强没让鲜血再次吐出来。
他定定地看着龙孝阳,眼中满是疑惑:“你怎么知道这不是秦旭刚?”
龙孝阳微微一笑:“秦旭刚此人老谋深算,心机深沉。他既然能与袁真暗中串通来算计您,就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当赌注。他根本不可能完全相信袁真,毕竟,谁能保证袁真手中的匕首不会真的刺进他的脖子呢?不过我倒是没想到楚宵云会武功如此高强”
洪泽听后,缓缓点了点头,叹了口气:“是我大意了。罢了,我们先进屋再说吧。”
龙孝阳应了一声,跟着洪泽走进了屋子。
一进屋内,一股浓重的、从香炉里飘出来的香灰味便扑面而来,带着几分陈旧的气息。
屋子里面陈设十分简陋,一张木桌,几把椅子,除此之外再无他物。但让龙孝阳感到惊讶的是,墙上挂着一幅画。画上是一位容貌秀丽的姑娘,穿着云南苗族特有的服饰,头上戴着精美的银饰,笑容温婉动人。
洪泽的目光落在那幅画上,眼眶渐渐泛红,他用袖子擦了擦眼角,声音带着几分哽咽:“小兄弟,你是什么人?又怎么会御龙诀的?”
龙孝阳抱拳拱手,恭敬地回答:“在下龙孝阳,家师是谢初九。”
洪泽听到“谢初九”三个字,先是一愣,随即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,连连点头笑道:“难怪,难怪你能将御龙诀练到如此境界,真是名师出高徒啊!”
他沉默了片刻,随即吟道:
“御龙一啸震穹苍,腾起风云日月彰。
排云气荡千山雪,卷落寒星照八荒。
惊鸿掠影追虚渺,翩若流霞幻彩光。
三绝神功传西海,江湖谁与竞锋芒?”
龙孝阳听后,点了点头:“这首诗说的,应该是御龙诀、排云功和惊鸿心法这三种内功吧?”
洪泽赞许地点了点头:“当今武林,确实以这三大内功心法最为厉害。只是江湖上都以为御龙诀早己失传,而惊鸿心法也只有我一人会。我一首没能找到合适的传人,本以为可以好好培养袁真和洪光,可惜啊……”他叹了口气,“袁真心术不正,我其实一首对他有所防备;而洪光,他虽勤勉,却实在没什么天赋。”
龙孝阳有些疑惑:“您门下弟子众多,难道就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吗?”
洪泽摇了摇头,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:“惊鸿心法和御龙诀差不多,都讲究一个缘分和天赋,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。既然你能学会御龙诀,想必也能领悟惊鸿心法的精髓。我想把惊鸿心法传授给你,只希望我死后,不至于让这门心法就此失传啊!”
龙孝阳闻言,微微一笑,摇了摇头:“多谢洪前辈的厚爱,只是家师曾嘱咐过我,练了御龙诀,便不能再修习其他内功,否则极易走火入魔。”
洪泽听后,眉头紧紧皱了起来,脸上满是惋惜:“那可真是太可惜了……”他沉默了片刻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又开口道:“龙小兄弟,那我求你一件事,好吗?”
龙孝阳爽快地点头:“前辈有话尽管说,只要是我能做到的,必定尽力相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