眦欲裂,泣血悲呼: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——你们这些畜生!”
话音未落,旁边一个猎妖人已然不耐烦地高高举起了屠刀,寒光一闪。
沈璃指尖微不可查地动了动,几枚银针已夹在指间,正欲出手——
变故突生!
数道模糊的黑影如同鬼魅般从街角阴影处疾掠而至,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身形,只觉眼前一花,囚车旁的几个猎妖人便闷哼一声倒地。
下一瞬,老刘头一家连同那辆破旧囚车,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那猎妖人头领躲闪不及,脸上被劲风刮出一道血痕,他先是一愣,随即勃然大怒,气急败坏地吼道:“反了!反了!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,公然挑衅!给本官搜!全城搜捕!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,诛其九族!”
围观的百姓见状,生怕殃及池鱼,吓得魂飞魄散,顿时作鸟兽散,片刻间便跑了个干干净净。
沈璃收回银针,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黑影消失的方向,敛了心神,转身往沈府方向走去。
只是越靠近自己的院落,心中那股若有若无的异样感便越发清晰。
她脚步一顿,抬头望去。
便见自家屋顶上,楚嚣正以一个极为舒展闲适的姿态斜躺着,一条腿随意屈起,另一条长腿伸直,双臂枕在脑后,正眯着眼沐浴着午后略显稀薄的日光。
那模样,惬意得不像话。
只是,与上次见面相比,他身上的灵力波动似乎又微弱了几分,原本整洁的衣衫上也带着几处新的破损,袖口和衣摆处隐约可见暗沉的血渍,显然是刚经历过一场不小的麻烦。
这家伙,又去哪里惹是生非,把自己搞得这般狼狈了?
还偏偏挑她家屋顶晒太阳。
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