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里。
“没有,想吃要去厨房里自己切哦。”
说着,云暮晚抱着半个西瓜回了房间,只听见身后两个极为相似的声音。
“啊呜~”
“汪呜~”
……
书桌上的摆件己经快放不下了,琳琅满目的看不过来,形态各异,呆萌可掬的玩偶围在一起,像是在举行一场聚会。
云暮晚情不自禁的拿起了一个,江雾斜确实不懂抽盲盒的乐趣,不过……
她拉了灯,随意舒适的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,今天晚上有风,有大风,厚重的窗帘也随风轻轻摇晃,房间里不热,充满了风的气息和活力。
自由无形的风带着云暮晚的思绪,好似也飘出了阳台外,落在了柔软的云层之上,一切都是那么梦幻惬意。
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,急促的铃声,忽然把她唤醒。
云散了,风也小了。
云暮晚回过神,接了电话:“喂,爸爸。”
“嗯,晚晚啊……”
电话里,云升的声音传了出来,云暮晚眉头轻皱,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一分。
她明显感觉到了云升是喝了酒,原本爽朗的声音,像是被砂纸打磨过,沙哑迟钝,说话声音也是忽高忽低的。
“爸爸,你喝酒了。”
“不碍事,晚上就一个人,喝了一点,晚晚啊,你想不想……”
云升跌坐在昏暗的房间里,一页一页的翻着手里的日记本,二十年前的日记本被保存的很好,虽然边角泛黄,上面的文字却很是清晰,每一笔都是刚劲有力的。
可惜房间太黑,云升又喝了酒,眼前变得更模糊,他看不清了,他看不清上面的字了。
上面的情感太多了。
他也被困了太久了。
“嗯……爸爸知道晚晚你怕冷,你想不想和爸爸一起去南方,我们去别的城市,那里不会冷,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,然后一起新的开始……”
云暮晚有一瞬间觉得是自己听错了,或者是在做梦,她试着张了张嘴巴,说出一段话。
“那我上学呢……”
那我的朋友呢?
那我呢?
“爸爸会给你申请新的学校,什么都是崭新的,我们离开宜城,我们离开这个地方!”
“晚晚和爸爸一起……”
“是真为了我吗?”云暮晚心口闷的慌,她觉得这个借口很搞笑,这么多年了,她的爸爸还是好懦弱啊。
“爸爸没有了妈妈,可我从小也没有妈妈啊,后来姥姥也不在了,在这个家里,我还剩下谁。”
“我还剩下一个,把我丢在旁人家的爸爸。”泪水顺势而下,云暮晚的声音带上了浅浅的哭腔。
“我们?是还有魏阿姨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