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晚上的对峙,像是没有发生一样。
云暮晚抿了抿唇,她看出来了,自己的爸爸还在逃避,逃避这个地方,逃避她说的话。
手指停在键盘上,一段话删删减减,云暮晚犹豫了很久,心中的某个角落燃起了小小的火苗。
这一次,她不想再被约束了,顺着这团微弱的火,闭眼发送过去。
时间从来没有过的这么慢,不知道等了多久,云升的消息终于回了过来,只有简单的五个字。
云升:爸爸知道了。
……
“让你天天锁你那个破门,现在可好,进不去了吧。”
客厅里,江凛好笑的看着自己儿子,语气里全是幸灾乐祸,至于脸上的红印子,两人那是相当默契的都装没有看见。
程真真只是瞥了一眼,淡定自若的去厨房现磨了一杯咖啡。
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,下手都是往死里下,什么时候顾虑过,能让江雾斜吃到亏的人,一个手都能数得清楚。
一个程歧,有心无力。
一个云暮晚,心甘情愿。
面对嘲笑完,就挽着老婆离开的亲爹,沙发上的江雾斜烦躁的看了一眼手表。
“开锁的怎么还不来?”
……
“咚,咚……咚。”
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响起,唤醒了一首在发呆的云暮晚,她敛了敛神色,打开门,一把银色的钥匙掉落在眼前。
云暮晚的目光越过钥匙,江雾斜正靠在门边,脉脉地望着她。
“锁换了,这是我房门的钥匙。”
江雾斜的房间,和云暮晚想的还是有区别,虽然刚来的时候,江凛一句“看了伤眼睛,乱糟糟的。”
在她心里留下了第一印象,以至于后面看到他时,会有那么大的反差和差距。
可现在,还是有差距。
房间内确实很干净,但也很空旷,整洁的床上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,洁白的墙壁上没有贴任何海报画卷,黑色的电脑桌上也没有手办,小装饰。
只有旁边的补光灯,架子上整齐的放着的耳机,三两个键盘和游戏手柄。电竞椅旁边,放着慎哥软软的小窝。
书架上寥寥几本书,几个盒子与收纳好的慎哥平常需要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