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辰意紧紧攥着拳头,低头闭了闭眼,任凭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淌下!
一拳一拳,砸在榕树凹凸不平的树干上,直到骨节渗出血迹,染红了棕褐色的树干,在阳光的照射下,泛着红色的光!
如同他的心脏一般,传来一阵蚀心腐骨的痛意!
从这天以后,两人就很少说话,也不再像以前那般玩笑打闹。^x-x.k`s^g?.+c¨o¢m/
谢云媚见到他还是关心爱护的,只是一切都变了,变得不一样了!
谢辰意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了,但他从心底里觉得,就是不一样了!
一天大清早,谢云媚就早早的起床,梳妆打扮,出了房门,正好碰到了从练武场回来的谢辰意。
她依旧和以前一样,和他招了招手,笑得明媚。
“辰意,又这么早就去训练了?”
谢辰意愣在那里,呆呆的看着她,慢慢的擦着已流到下巴的汗水。
阿姐从来没有打扮的这么好看过,真的……好美!
谢辰意看谢云媚朝着大门走去,
“阿姐,你这么早去哪儿啊?”
“嗯?哦,我去找袁东升,他今日约我去听戏!
对了,你帮我跟老头儿说一声,午饭的时候我就不回来了。′s~o,u¢s,o.u_x*s\w*.?c?o.m!”
话音刚落,谢云媚回头朝他挥了挥手,利落的转身坐上了马车,离开了镖局。
“哎………”
谢辰意伸手想要拦下她,却没有来得及。
袁东升…………
他们的关系已经亲密到,可以直呼其名了吗?
谢辰意的眼神中充满了挣扎,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内心交战,几次想要不顾一切冲出去将阿姐拉回来,却在几声叹息中,再度保持了沉默。
谢风推开门看到谢辰意独身一人站在院中,疑惑的叫了他一声:
“辰意,你在愣什么神儿呢?”
谢辰意猛地将思绪抽出,回头解释道:
“哦!我正在想事情呢,师父,阿姐说午饭不回来吃了,她……她跟袁公子有约了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他的声音竟有些哽咽!
谢风点点头,回头关上房门,嘴里还情不自禁的嘟囔着:
“前几天还心情低落,怎么这么快就好了?
还有心情出去约会了!”
谢辰意听到了谢风的喃喃自语,想到之前两人的见面,迅速低头,掩盖自己的失态,快步回到了房间。
另一边,谢云媚正和袁东升坐在一起,开心的听着戏园新出的戏曲。\看+书/屋+ ′更!新¢最/全_
袁东升点了许多茶点和小吃,摆满了一桌子,看谢云媚听得入迷,甚至懒得剥果壳,主动拿了个小碟子,替她剥了起来。
“宁蔷女扮男装替父从军,驰骋沙场,真的太勇敢了!
女子要是像这戏里一样,也能参军就好了,到时候我就有机会施展我这一身的功夫了!”
谢云媚十分羡慕戏中的宁蔷可以战于马上,一手红鞭甩的潇洒自如。
袁东升笑得十分开怀,手里边剥边鼓励着她:
“虽然女子现在不能从军,但没有规定女子不能习武,想来谢镖头应该会很支持你。
如果你喜欢宁蔷的那双红鞭,我去找人也给你定做一套,肯定让你用上最好的鞭子!”
谢云媚吃着果子的手一顿,看向眼前对她笑得宠溺的袁东升,好奇的问道:
“你会觉得,女子习武不淑女吗?”
“毕竟,闺阁女儿家是不会学这些影响形象的事情的!”
袁东升抬眼,一脸的不赞同:
“不淑女?谁规定女子一定要淑女的,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特点,不管是擅长琴棋书画,还是喜爱舞刀弄枪,都是优秀的人。
人只有在做自己的时候,才是最有魅力的。”
袁东升将剥好的一碟花生放在谢云媚手旁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润了润唇,认真的看着她:
“我娘从未出阁的时候就不喜欢琴棋书画、女工绣花,也不擅长做饭,经常烧厨房,性子更是大大咧咧。
每次吼我和我爹都张口就来,但这并不妨碍我爹对她的爱意始终不变,也不妨碍她将家里的铺子经营的红红火火,她仍然过得很幸福。”
谢云媚听得入迷,心中非常羡慕袁家的生活,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