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脉的永夜被血色晨曦撕裂,张小纯踏着凝固的血河前行,靴底每一次接触地面都会炸开金色的涟漪。/优¨品¨晓_税′王¢ ¢庚`欣^蕞~全_曾经肆虐的冰风暴消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漫天飞舞的月亮花种子,那些半透明的绒毛上沾满血色花粉,在他身后织成一张巨大的捕梦网。
"怎么会这样......"他捏碎一枚悬浮的种子,看着掌心渗出的金汁喃喃自语。记忆中寸草不生的冰原如今已变成血色丛林,上万株月亮花在风中摇曳,花瓣摩擦发出类似战鼓的闷响。更让他心惊的是,那些花朵的根茎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冰层,露出下面刻满血纹的黑色岩床——那是血祖陵寝的地基。
远处,九天云雷宗的山门像一座孤岛漂浮在血色花海中。两尊雷龙雕像的头部已被花藤缠绕,龙角上挂着风干的修士残肢。张小纯瞳孔骤缩,他看到山门前的石阶上刻满了抓痕,那些痕迹深可见骨,显然是有人在临死前奋力攀爬留下的。
"嗡——"
护宗大阵突然亮起幽蓝光芒,无数雷纹在阵面上游走,组成一道巨大的雷网拦在他面前。阵内传来惊慌的呼喊:"敌袭!是蛮荒的血修!"
张小纯皱眉,不死禁全力运转,青紫色雷光在体表形成螺旋护罩。+r?c,y,x*s~w..~c^o*m_当他撞向雷网的瞬间,那些看似坚不可摧的雷纹竟如冰雪般消融,露出阵内几个瑟瑟发抖的筑基修士。
"张......张小纯?"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弟子揉了揉眼睛,手中的雷矛"当啷"落地,"您不是在法宝世界里......"
话未说完,张小纯已出现在他面前。天人大圆满的威压让弟子瞬间瘫软在地,鼻血不受控制地涌出:"半......半神老祖们都去了蛮荒战场,宗主他......他在三个月前陨落了......"
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张小纯头顶。他猛地抓住弟子的衣领,右目中的金日爆发出刺目光芒:"逆河宗呢?宋缺他们在哪里?"
弟子被看得魂飞魄散,语无伦次地比划着:"逆河宗......灵溪老祖带着人守北脉防线,宋缺师兄他们......他们在三天前被调去了中央战场......"
血色丛林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,张小纯缓缓松开手,弟子如蒙大赦般连滚带爬地躲到石柱后。他望着空荡荡的宗门大殿,殿内的雷火祭坛早已熄灭,只有几具残缺的棺椁随意摆放,棺盖上刻着熟悉的名字——那都是他在执法堂时的老部下。?j_w¢x*s?.^o¢r*g^
"走!"他猛地转身,衣摆扫过地面时激起一片血雾。九天云雷宗的弟子们看着他消失在传送阵的光芒中,这才敢探出头来,发现刚才被抓的弟子脖颈上多了一枚金色的血纹——那是张小纯留下的生机烙印,能让他在三个月内百毒不侵。
星空道极宗的彩虹桥上,许宝财正用颤抖的手擦拭着腰间的断刀。刀鞘上刻着"缺"字,那是宋缺临走前送他的信物。这几年他从结丹期跌回筑基,胸口的贯穿伤每逢阴雨天就会发作,咳出的血沫里混着细碎的冰渣。
"许师兄,该换药了。"一个面黄肌瘦的弟子递过药瓶,瓶身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。许宝财苦笑摇头,刚想说什么,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锁定了自己——那是当年在血溪宗时,张小纯煮灵米粥的味道。
"啪嗒。"药瓶掉在地上,许宝财僵硬地转过身,看到一个青紫色的身影从传送阵中走出。那人周身缠绕着日月虚影,右目金日左目月痕,眉心处旋转着一枚血色莲台,每走一步都会在彩虹桥上留下燃烧的血印。
"小......小纯?"他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摸向腰间,却发现断刀早已出鞘,刀尖正指着自己的咽喉。
张小纯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他面前,两根手指轻轻夹住刀刃。许宝财能看到,在对方指尖接触刀身的刹那,那些密布的裂纹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,刀刃上甚至泛起了久违的寒光。
"你的伤......"张小纯的目光落在他胸口的伤疤上,眉头瞬间皱起。他屈指一弹,一滴金色的血液飞出,没入许宝财的伤口。
"呃啊——"许宝财发出一声闷哼,感觉一股滚烫的力量冲进体内,那些被冰系法术冻伤的经脉正在急速修复,断裂的丹田壁也开始重新生长。更让他震惊的是,消失已久的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回丹田,直接冲破了筑基期的瓶颈!
"结......结丹后期!"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