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表情,脚步虚浮地挪向李鹤轩,声音又干又涩,话里带了哭音。
“鹤……鹤轩……真的是你吗?我……我还以为……再也见不到你了……”
她颤巍巍地伸出手,想去拽李鹤轩的衣角,妄图勾起那点早已被她亲手碾碎的“旧情”。
李鹤轩面无表情,侧身一让,任由贾舒文的手落了个空。
他连眼皮都没撩一下。
“刘忠。”
李鹤轩的声音平淡,听不出喜怒。
“哎,李先生!”
刘忠立刻小跑着凑了过来,腰弯得恰到好处。
“按新人的规矩办。”
李鹤轩撂下这句话,扭头就往山上走。
从头到尾,他没再施舍给贾舒文半个眼神,那女人在他面前,和路边的石子没任何区别。
贾舒文伸出的手僵在半道,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,唇边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。
难堪和屈辱,让她浑身都发起抖来。
王瑞在旁边看着,牙齿咬得“咯咯”直响,却连个屁都不敢放。
他现在的处境,比狗还不如,哪有半分叫嚣的本钱。
“这位姑娘,还有这位兄弟,”刘忠皮笑肉不笑,语气却是不容置疑,“咱们雷神基地有咱们的规矩。新来的朋友,都得先观察几天,出份力气,才能换口饱饭。瞧见那边没?临时落脚的棚子,先过去歇着,活计嘛,一会儿就有人给你们派。”
曾经靠着几分姿色在男人堆里如鱼得水的贾舒文,哪里受过这种冷遇。
她看看那些衣不蔽体,神情呆滞的其他新人,再看看自己身上这件破烂不堪的衣服,巨大的落差让她几乎要疯。
但她也清楚,眼下能有口吃的,有个能挡风的地方,已经是天大的幸运。
她死死咬着嘴唇,低下那颗曾经高傲的头颅,默默地跟在其他人后头,走向那片简陋的棚户区。
王瑞则被分派去清理鱼怪留下的腥臭内脏和骨头,那股子冲鼻的恶臭,熏得他当场就想吐。
看着贾舒文和王瑞沦落到最底层,干着最脏最累的活,狼狈不堪的样子,张楠凑到李鹤轩旁边,咧着大嘴直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