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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名为北斗七子

,鱼摊下窜出三个黑衣蒙面人。李贺本能地掷出匕首,却见蒙面人从天而降,双刀画弧,竟将弩箭尽数斩落。

"小子,报仇不是这么报的。"蒙面人甩给他一张羊皮,道"云州城西三十里,明日子时一刻,契丹左大都尉顾远见。"说罢纵身跃上屋顶,无踪无影……

李鹤展开羊皮,上面正画着他此刻的位置和路线图......"

擂台的积雪被剑气削成玉屑。黄逍遥青衫鼓荡如帆,双剑在身前交错成十字。对面契丹武士的狼牙棒砸下时,他撤步仰身,脊背几乎贴地滑过,剑锋却自下而上撩出新月弧光。

"着!"

左剑"落英"点出十六虚影,右剑"斩击"突刺如电。契丹武士暴退七步,胸甲仍添了道三寸血口。黄逍遥咳嗽着以剑拄地,枯瘦身形在风中摇晃,眼中却燃着野火。他将双剑抛向半空,腾身踢中剑柄,两柄利刃化作青白流星贯入擂台立柱——正是"缤纷"剑法最后一式"飞星传恨"。

!双剑插在擂台中央。第十七个对手躺在血泊中,看客们的喝彩声像潮水拍打耳膜。

"还有谁?"他扯开破烂青衫,露出腰间酒葫芦。自三年前从幽州逃出,这双剑饮过流寇血,斩过契丹马,却始终找不到该去的地方。

驿道尽头烟尘大作。契丹使团的金顶马车缓缓驶来,护卫武士的锁子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黄逍遥眯起眼睛,看到马车帘隙间有寒芒一闪。

"好剑!"他仰头灌酒,酒液淋湿胸前伤口也浑然不觉。使团停住,车帘掀起,露出半张戴着青铜面具的脸。那人屈指一弹,羊皮卷如利箭射向擂台。

黄逍遥双剑交击斩开皮卷,空中爆开一团磷粉,显出北斗七星图案。磷火中传来沙哑声音:"明日子时一刻,云州军营,左大都尉见,七星映剑。"他浑身剧震——三年前那个雪夜,传授剑法的黑衣人临走前说过:"七星映剑时......"

七人到云州营时,顾远暗卫早已潜伏多时,残月隐入云层,黄河的涛声裹着寒意。七道黑影被暗卫蒙眼带入中军一处偏帐,帐内未点灯烛,唯有火盆中跳动的炭火映出顾远那冷峻的侧脸。他指尖摩挲着狼牙符,目光扫过被带来的七人——北斗七子的呼吸声或粗重、或轻浅,却无一不带着紧绷的杀意。

“王畅,”顾远开口,声音如铁器刮过青石,“你腰间寒铁链的第三环内,刻着‘王铁锤’三字。”

水匪头目猛地抬头,蒙眼布下喉结滚动——那是他亡父的名讳,十年前随西都城破一同埋入黄土。顾远抬手掷出一物,声清脆刺耳。王畅腕间一沉,竟是半截断裂的陌刀,刀柄饕餮纹与他腰间刀的雕花严丝合缝。

“天佑元年,你父为汴州刺史铸刀三百柄,”顾远拨动炭火,火星溅在陌刀残刃上,“刺史却将他灭口,谎称刀胚有瑕……如今这三百柄刀,正在耶律洪的亲卫营里饮血。”

王畅浑身剧震,暗卫扯下他的蒙眼布,火光刺痛双眼的刹那,他看见刀身反光中映着云州军械库的图册——那些陌刀的形制,与他父亲的手稿分毫不差。

帐帘忽被寒风掀起,姬炀白发如霜,未等暗卫动作,指尖已凝出寸许冰棱。顾远却轻笑一声,将酒樽推至案边:“京兆府姬氏商行的地窖第三层,藏着六坛埋了二十年的女儿红。”

冰棱“咔嚓”碎裂,姬炀瞳孔骤缩——那是他家族覆灭前,为小妹及笄礼备下的酒。

“令妹没死。”顾远语出如刀,劈开帐内死寂。他甩出半幅染血罗帕,帕角绣着歪斜的“炀”字,“乙室部将她充作女奴时,我的人换了她的鸩酒。”

李襄暴起,破空声未至,顾远的弯刀已抵住他咽喉。帐外传来铁甲摩擦声,暗卫的弩箭对准众人后心。

“轻功了得?”顾远刀锋下压,血珠顺着李襄脖颈滑落,“三年前潞州粮仓失火,三百契丹兵追捕的盗粮者,左肩箭伤每逢阴雨便发作——是你吧?”

李襄僵在原地。那夜他中箭坠崖,醒来时箭伤已被草药敷裹,崖底还留着半块刻着狼纹的铜牌——此刻正挂在顾远腰间。

邹野嗤笑,道袍无风自动:“左大都尉查得仔细,却不知‘亢龙有悔’的道理?”他足尖在地上划出坎卦,袖中木剑已抵住身后暗卫咽喉。

顾远不恼反笑,掀开帐中屏风。一张浑河沙盘赫然显现,水流中漂浮着数十艘微缩战船——正是三日前邹野设计歼灭契丹水师的阵型。

“邹公在龟甲上刻第六道裂痕时,可算到此局?”顾远指尖点向沙盘某处,木船突然燃起幽蓝火焰,与那夜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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