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是夫人的恩德!不是你蹬鼻子上脸、以下犯上的理由!本姨娘如何行事,轮得到你来置喙?再敢多嘴多舌,编排主子,休怪本姨娘按府规处置你!滚出去!”
这一番疾言厉色的训斥,把春杏震住了!她没想到一向显得怯懦的苏姨娘,竟敢如此强硬地反击!看着苏婉娘那冰冷而陌生的眼神,春杏心头一慌,色厉内荏地哼了一声,终究不敢再顶撞,灰溜溜地退了出去。看着春杏仓皇的背影,苏婉娘胸口剧烈起伏,愤怒过后,竟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!乔清洛...你也不过是运气比我好,早遇到王爷罢了!论出身,我苏家也曾是官宦;论容貌,我也不差;论才情,我能读书作画;论心意,我肯为他学厨习武!我凭什么就不能与你争?金先生说得对,机会,是要自己抓住的!我不会比你差!从这一刻起,苏婉娘彻底撕下了那层温顺的面纱。=@)完°3*本±?&神{站¨?° .)%首D发?她开始在明面上对乔清洛维持着恭敬的礼数,口称“姐姐”,但眼神深处却藏起了冰冷的较劲。她刻意避开春杏,甚至在花园遇见其他下人时,也会端起“姨娘”的架子,言语间带着疏离和隐隐的训诫。她要用行动告诉所有人,她苏婉娘,不是可以随意轻贱的!乔清洛听着春杏添油加醋的回报,气得脸色发白,胸口发闷。她没想到苏婉娘竟敢如此嚣张!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怯懦的可怜虫?分明是露出了爪牙的野心家!当晚,顾远回到正院用膳。乔清洛挺着孕肚,坐在桌边,眼圈微红,神情委屈,却强忍着没有落泪。她故意只夹着眼前的青菜,食不知味。“清洛,怎么了?饭菜不合胃口?还是身子不舒服?”顾远立刻察觉她的异样,放下筷子,关切地握住她的手。这一问,如同打开了闸门。乔清洛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,她抽噎着,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和控诉:“夫君…我…我今日让春杏去给婉娘妹妹送些滋补的膳食,本是...本是一片好心.谁知...谁知春杏回来哭诉,说婉娘妹妹嫌她多嘴,竟...竟端出姨娘的架子,将她狠狠训斥了一顿,说她以下犯上..还...还让她‘滚出去’.…夫君,春杏是我最贴心的丫头,跟了我这么多年,从未受过如此委屈..婉娘妹妹她...她怎能如此...”她并未提及春杏挑衅在先,只强调了苏婉娘的“跋扈”。顾远听着,眉头紧锁。他自然明白其中必有隐情,清洛的性子他了解,春杏也绝非省油的灯。但此刻,看着爱妻梨花带雨、委屈至极的模样,尤其是她隆起的腹部,那份心疼瞬间压倒了理智。他本就因即将到来的“宠妾”戏码而对乔清洛充满了愧疚,此刻见她受“委屈”,保护欲瞬间升腾。“岂有此理!”顾远沉下脸,语气带着怒意,“一个妾室,竟敢如此嚣张!清洛,你莫气,为夫这就派人去警告她!让她安分守己,认清自己的身份!”他心疼地揽住乔清洛,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,“你放心,有我在,没人能给你委屈受!春杏的事,我自会补偿她。"他当即唤来亲卫,低声吩咐了几句。亲卫领命而去。乔清洛依偎在顾远怀里,感受着他有力的臂膀和真切的维护,心中的委屈和愤怒稍稍平息,甚至泛起一丝得胜般的甜意。然而,就在这温情脉脉的时刻,一丝冰冷的疑虑却如同毒蛇般悄然钻入她的心底。夫君的反应...是不是太过激烈了?他对苏婉娘的警告,仅仅是因为心疼自己,还是...其中也掺杂了某种她不愿深究的、对那个女人的在意?这个念头让她刚刚放松的身体又微微绷紧。顾远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,只当她余怒未消,将她搂得更紧,心中却是一片苦涩的无奈。警告苏婉娘是真,心疼清洛是真,但更深层的原因,是他必须开始为即将到来的“表演”铺路。他要让苏婉娘明白,她的“价值”来源于他的“恩宠”,而非她自身的僭越。他要让她在接下来的戏码中,更加依赖和“感激”他。这每一步算计,都让他对怀中的爱人充满了更深的负罪感……转折,如期而至。范文的眼线---个名叫“翠柳”的伶俐丫鬟,一个叫“张婆子”的粗使婆子,一个叫“李三”的跑腿杂役一一终于抵达了石洲王府。顾远早已布下天罗地网。金先生亲自出面,笑容可掬地将三人安顿在离听雨轩不远却相对独立的一处小院,言语间滴水不漏,只说是王爷吩咐好生安置伺候苏姨娘的人。暗地里,银兰手下最精锐的暗哨如同鬼魅般潜伏在四周,三人一举一动皆在严密监控之下。就在眼线到来的次日,顾远宣布了一个足以转移所有人视线、营造欢腾氛围的重大决定:为赤磷卫统领墨罕和副统领晁豪举办盛大婚礼!墨罕迎娶的是蜘蛛教那位曾与他共历生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