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并不妨碍温语槐回答问题:“那他说的话你可以打半折听,可信度甚至连10%都没有。/l!k′y^u/e·d`u¨.^c~o?m+”
梁思琪没想到她会这么说。
“一听人家在金融业工作过你就说不可信,你这是行业歧视,什么时候在咱们这行工作成了不诚信的案底了,别忘了你也是这行的。”
温语槐没什么所谓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所以我才说他的话不能全信。”
梁思琪指控道:“你这就是偏见!”
“偏见的形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,它符合大量样本的情况才会被大范围传递出来,也就是说。大部分情况下,偏见都不会失效。”
“哪里来的歪理邪说。”梁思琪嘀咕了一句,忽而看见了她手腕上的那块表。诧异道:“你什么时候舍得把那块破表给换了啊?”
“没换,修好了。”
梁思琪纳闷:“你平时不是碰都不让别人碰一下的么。.秒!蟑?洁,暁-税?网· +更?薪~罪¢全*这次那么舍得拿去让别人修?”
温语槐没有回答,她还在翻着聊天记录。
对话还停留在那句[专心开会],看着顾嘉宝发来的消息,她陷入了迟疑。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拒绝,温语槐发现自己实在是猜不透顾嘉宝的心思,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想法。
梁思琪在旁边道:“扯远了,说出正事,医药集团的这个项目你是不是不不看好?”
温语槐心不在焉地“嗯”一声。
真是干脆直接,梁思琪看了过去,只见她盯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换做是旁人,梁思琪还真会觉得对方是没过脑子随口给的敷衍回答,但是温语槐她的投资眼光,对市场的敏锐程度一向是很准确的。
梁思琪试图挣扎:“没准人家就是那个靠谱的少数人呢?”
“想投就去投。~萝+拉?晓~说¨ !庚·芯\醉¨快′”
温语槐并不会因为意见相左就跟人起矛盾,争辩什么。
即便是在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天才,自命不凡的顶尖学府里,她这种人也是极为罕见地完全吵不起来架的类型,冷静地仿佛置身之外。
梁思琪更奇怪了。
“你不是不看好么,怎么不拦我?”
“因为你在假设完美,完全胜利,其实这是不存在的。对失败的恐惧需要大量的实践去克服。所以想投就去投,而且应该有很多人都会支持你的观点。我说的也未必就正确。”
她补充:“毕竟,谁也不是全知全能的。”
梁思琪点点头,觉得她说的话十分有哲理。“你最近是不是看什么书了,讲话突然变了个味道。”
温语槐终于舍得按灭手机,抬眸看着她,却突然换了个问题,道:“你觉得胃病严重么?”
这算是什么问题?叫人摸不着头脑。
梁思琪搞不懂她的脑回路,怎么突然跳到了这里。勉强回答:“分情况吧,有些是挺严重的,额,你家里有人得胃病了么?”
温语槐仿佛没听见她最后的疑惑。
只是道:“有些胃病的确是很严重,你有认识这方面的医生么?”
“协和的好像还不错?”
梁思琪以为是她的亲人有什么情况,发过去一个电话号码。“这个医生的联系方式我给你,你可以抽个时间陪着家人过去看看。”
温语槐看了眼那串号码,又问:“如果她不愿意跟我过去呢?”
“讳疾忌医是不行的,你应该劝劝她,然后带她过去看医生。”
不知道怎么回事,温语槐竟然罕见地露出认同的表情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
说完,她就立刻通知助理要挪开接下来的工作,拿起车钥匙,起身准备离开。
梁思琪看得一头雾水。
“你这是要去哪儿?接下来还有个会要开呢,留下来讨论一下这个医药集团的项目到底要不要投。”
“我先走了,你们慢慢开吧。”
“你好歹也在会上说说不支持的原因,让大家综合分析,采纳一下意见。”
“要带人去看医生也不用这么着急吧,胃病可是慢性病!”
身后的声音温语槐并没有理会。她向来是个话少又冷静的人,对说服别人这件事不感兴趣。
当然她更不喜欢思维反刍,反复回想过去痛苦的事情,或者是过于纠结,但是一靠近顾嘉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