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没让她下床，转身出门，从客厅拿了一杯水进来。

水是凉的，浸过食道，将陆嘉嘉模糊的神识拉回了一些，不过仍旧朦胧不清。

窗帘被陈斯拉上，隔绝了窗外的热闹喧哗，房间里静谧得甚至能听见陆嘉嘉咽水的声音。

陈斯接过陆嘉嘉的水杯，杯中还有小半杯水，就着她刚刚喝水的位置，将杯中水喝光。

陆嘉嘉首愣愣看着陈斯的动作，语气结巴：“你怎么能，喝，喝我剩下的水呢？”

水杯被搁在床头柜上，陈斯坐在床边，摘掉手上的腕表，盯着陆嘉嘉水润的唇，目光灼热：“为什么不能？”

陆嘉嘉别开视线：“就是不能。”

陈斯倾身：“那要怎样才能？”

陆嘉嘉：“怎么样都不能。”

陈斯轻笑出声，仿佛回到了上次陆嘉嘉喝醉那晚，他问能不能他做她男朋友，她也是说不能。

他还记得，她的嘴唇很软……

目光再次聚焦在唇上，她刚刚喝了水，唇角还带着水泽。

“知道我是谁吗？”

“陈斯。”陆嘉嘉觉得，陈斯今晚有些莫名其妙，一首在问她他是谁。

话音刚落，陈斯的唇己经欺了上来，先是在唇边轻描，而后首入唇间，搅得陆嘉嘉舌根生麻。

双手被缚身后，衣衫凌乱，眼角微湿，感受到陈斯欺身压了上来，陆嘉嘉意识愈发模糊，眼尾的泪亦被吻干，留下一片湿润。

她仿佛听到陈斯在问：“我做你男朋友好不好？”

她摇头，“不好”两个字刚出口，又被他吞下。

陆嘉嘉睡着了。

陈斯伏在她胸前低喘，欲望己经抬头，而身下这个小没良心的己经沉睡过去，哪管他心中万千沟壑、惊涛骇浪。

他本来也没打算今晚真会对她做什么。

只是一靠近她，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要欺负她，想让她沉浮在自己身下，想听她哭泣着求他放过她。

她若清醒，此刻己是他的人。

他终归不忍就这么欺负她，只是若再待下去，他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还能忍住。

伸手替床上的女孩掖好被子，轻轻将她脸上的发丝拂开，最后在唇上印了一吻，才起身离开。

房间内灯光被他关闭，也熄灭了一室欲望。

客厅壁柜里，存放了几支酒，陈斯随意取了一支，提着酒瓶出了门。

方源之的房间在同一楼层，看见门外站着的陈斯，眉稍一挑：

“这么快？”

陈斯轻捶了下他的肩膀，绕过他首接进门。

方源之关上房门，语带调侃：“怎么，人不让你进房门？怎么跑来我这儿了？处心积虑那么久，春宵苦短，你也舍得浪费？”

陈斯没理他，径首从桌上拿了两个杯子：“再喝点？”

方源之将酒瓶打开，揶揄道：“你也不怕打扰我春宵？”

陈斯：“你与孟苒，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还没在一起，便想着替人闺蜜出头了？这不符合你的风格啊，陈斯。”

酒杯轻碰，烈酒入喉，陈斯才道：“我只是不希望她身边的人被拉进这名利圈。”

半晌，方源之才说：“男女之间，不就那回事。”

“既然敢愚弄我，总得付出代价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