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遥知在心底冷笑,指尖无意识划过慕云峰残留的冰霜痕迹。/r+u\w!e+n¢.·n+e,t′
「浪费时间。」
系统突然安静了一瞬。
「所以……这些日子宿主对妖皇……全是演戏?」
谢遥知垂眸,长睫掩去眼底情绪。
窗外慕云峰正弯腰拾起她昨夜随意丢弃的树枝,玄色衣摆沾满晨露。
少年小心翼翼拂去灰尘的模样,与妖境传说中那个血洗八荒的煞神判若两人。
昨夜他站在月下,说“要抱抱吗”时的嗓音犹在耳畔。
「宿主?」系统不死心地追问,「真的半点都没动心?」
谢遥知忽然抬手,将鬓边冰莲摘下。
花瓣在掌心化作一缕霜雾,丝丝凉意渗入肌肤。
她想起慕云峰每次为她温粥时,总会先用妖力试几次温度。
「你不是反派系统吗?」
谢遥知指尖轻捻着消融的霜花,眼底闪过一丝戏谑,「怎么比月老祠的红娘还聒噪?」
系统一噎。
谢遥知懒洋洋地躺回了榻上。
若不是被这破系统绑定,此刻她本该躺在谢府那价值连城的千年冰蚕丝被里,享受着十二个侍女轮流打扇的惬意时光,何至于来这长生宗遭罪。
慕云峰将谢遥知的房间简单地装饰了一下,之后动作娴熟地将榻上昏昏欲睡的谢遥知抱到了飞鸢之上。°ˉD优>@[品¢小t3说2?网> :免2费??o阅}?3读′
很快,飞鸢就载着二人来到了长生宗的炼器室。
百里策盯着飞鸢啧啧称叹,“你小子惯会人前显圣。”
今晨授课的是一个叫徐天锻长老。
徐天锻捋着胡子踱步而来,盯着飞鸢尾翼上闪烁的鎏金符文,满脸不可思议:“那铁公鸡竟舍得把本命法器外借?”
慕云峰面不改色:“嗯。”
身后的弟子:“……”
这人说谎话不打草稿。
徐天锻也没纠结。
炼器室内,他的声音如洪钟回荡:“炼器之道,首重火候掌控……”
话音未落,卫兆明眼睛一亮,屁股己经离开蒲团:“长老的意思是,非火灵根可以……”
“坐下!”徐天锻袖中飞出一道火光,精准烧焦了卫兆明衣摆,“老夫话还没说完!”
百里策趁机踹了卫兆明一脚,换来对方龇牙咧嘴的鬼脸。
徐天锻装作没看见这些小动作,继续讲解炼器要诀。而角落里的谢遥知早己歪在软榻上,呼吸均匀绵长。
系统默默计数:「宿主本月第N次在课堂上睡着」
“……谢昭昭!”徐天锻突然点名,“复述老夫方才所言。*零¢点?看·书. +首?发`”
满室寂静。
谢遥知一个激灵睁眼,恍惚间梦回前世被老师揪起来背书的恐惧。
众人正欲传音提醒,徐天锻指尖一弹,所有小抄瞬间化作青烟。
“答不出?”长老捋须而笑,“去掌门大殿补课……”
谢遥知瞳孔地震——
掌门成季白那个老狐狸?
那还不如……
她突然正襟危坐,清越嗓音如珠落玉盘:“炼器之道博大精深,需经选材、淬炼、塑形、铭文、开光五步。尤以火候掌控为要,地火分文武,天火有九转……”
字字精准,连徐天锻习惯性的口头禅“这个嘛”都模仿得惟妙惟肖。
满座哗然。
贺关山的锤子“咣当”砸到脚上:“她不是睡着了吗?!”
陆闻莺双眼放光:“昭昭师妹好厉害!”
李归鹤的《炼器纲要》掉进火塘:“竟连长老咳嗽几声都数对了?”
萧定岳张了张嘴,最终颓然垂首——
这般天赋,他怕是拍马难及。
慕云峰唇角微扬,指尖冰霜无声凝成朵小花,悄悄别在谢遥知发间。
少年眸光温柔似水,仿佛刚才那番对答是他亲自开口一般。
系统啧啧称奇:「妖皇陛下这骄傲劲儿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答的呢!」
徐天锻盯着谢遥知看了半晌,突然大笑:“好!好!”
袖中飞出一枚赤玉牌,“赏你的!以后打瞌睡……咳,以后来炼器室,地火随你调温!”
谢遥知接过玉牌,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又懒洋洋倒了回去。
徐天锻的课程结束得很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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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时的演武场上。
谢难得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