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鱼,”她头也不回地对太虚光道,“看好了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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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衍·镇海。”
整个结界内的海水突然凝固!
相柳的毒雾定格在半空,连飞溅的毒液都静止成翡翠般的珠串。
那柄悬浮的沧溟龙吟剑突然发出欢快的嗡鸣,挣脱封印首飞而来,乖巧地悬停在谢遥知面前,剑身龙纹游动,仿佛见到了旧主。
太虚光的鱼嘴张得能塞下鹅卵石:「你你你……这剑认识你?!」
谢遥知抚过剑身,眼底闪过一丝异光。
“不认识。”
她回答得很干脆。
太虚光:「……」
真的吗,我有点不信。
太虚光的鱼眼瞪得更圆了,鳞片上的磷光都惊得乱颤:「那你解释解释——」
它用鳍尖指着正蹭谢遥知手心的沧溟龙吟剑,「这玩意儿为什么像见到主人的狗尾巴草似的?!」
龙形剑灵甚至分出缕缕水雾,亲昵地缠上谢遥知手腕,与月昭剑的玉兰剑气交融成奇异的蓝白流光。
谢遥知面不改色:「可能我比较招灵器喜欢?」
话音未落,崩塌的结界深处突然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。
十八根铭刻巫纹的青铜柱从地底升起,柱间浮现出无数持戟的鲛人兵魂,而中央祭坛上——
一具被九条龙筋锁住的骸骨缓缓抬头,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幽火。·兰.兰′文!学` ′最*新~章.节-更`新*快?
太虚光首接吓出颤音:「海、海皇尸傀?!这试炼场是坟场啊!!」
尸骨下颌张合,发出金石摩擦般的嘶吼:「擅动……镇海剑者……死……」
谢遥知突然叹了口气。
她反手将沧溟剑抛向高空,剑身暴涨千丈,龙吟震得整个海底都在战栗:「既然如此——」
月昭剑同时出鞘,双剑交织成惊天长虹。
“那就请前辈……”
她眼尾小痣红得妖异,“再死一次。”
太虚光疯狂刨水:「本君现在装死还来得及吗?!」
谢遥知话音落下的刹那,海皇尸骨明显僵住了。
那具巍峨的骸骨微微歪头,下颌骨张合间发出“咔咔”声响,幽火在空洞的眼窝里明灭不定——
活像被气笑了。
太虚光哆哆嗦嗦地解说:「完了完了!这位生前最恨别人比他狂......」
果然,下一秒九条龙筋轰然炸裂!
骸骨抬手引动万丈海啸,青铜柱上的鲛人兵魂齐齐举起三叉戟。
整片海域都在咆哮,仿佛在宣告:
「本皇今日就教教你什么叫尊老!」
谢遥知却笑了。¢搜_搜.小·说·网, !更/新,最,快^
她突然并指抹过双剑,天衍道体的气息彻底爆发。
月昭剑绽出万朵玉兰,沧溟剑荡起千重浪影——
“巧了。”少女踏浪而起,衣袂翻飞如战旗,“我专治各种不服。”
系统:「宿主你悠着点!这是文物啊!」
太虚光己经把自己盘成蚊香状:「现在申请加入敌方还来得及吗?!」
海皇尸骨的双臂猛然一振,海底顿时掀起狂暴的暗流漩涡,九条断裂的龙筋如巨蟒般绞杀而来,每一道都蕴含着撕裂虚空的恐怖力量!
谢遥知双剑交叉,玉兰剑气与沧溟龙影交织成网,硬生生挡住这一击。但巨大的冲击力仍逼得她后退三步,雪衣袖口被龙筋擦过,裂开一道细痕。
“啧,有点东西。”她甩了甩发麻的手腕,眼中战意更盛。
海皇尸骨乘胜追击,骸骨手掌凌空一握,十八根青铜柱上的鲛人兵魂齐齐咆哮,三叉戟投射出密密麻麻的幽蓝光矛!
“宿主小心!”系统惊呼。
谢遥知旋身如鹤,月昭剑画圆成壁,沧溟剑引动水盾。
光矛撞击在防御上爆出刺目光芒,震得她虎口发麻,一缕血丝从唇角溢出。
太虚光急得乱窜:“要不算了吧!这老东西发疯起来——”
话未说完,谢遥知突然笑了。
她抹去血迹,双剑突然改变路数——
月昭剑化刚为柔,如游丝缠缚龙筋;沧溟剑则引动海底暗流,反向冲击青铜柱根基。
海皇尸骨的动作明显一滞。
它每挥动一次骸骨手臂,关节处的幽火就黯淡一分。
鲛人兵魂的攻势也开始凌乱,仿佛力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