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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0章幻境-4(以后,你就叫阿隐吧)

那人只顾着狼吞虎咽,喉咙里只有吞咽的声响,对她的问话毫无回应。′k?a·n?s?h`u/b`o_y,.,c~o-m·

沈砚雪看着他因饥饿而颤抖的指尖,忽然意识到——他或许不是不愿说,而是真的无法说话。

是被毒哑了,还是长久囚禁让声带失了用?

烛光下,他腕间铁链嵌进皮肉的伤口还在渗着血水,这样的折磨下,能活下来己是奇迹,又如何能奢望言语?

井水流到最后几滴时,他终于放慢了吞咽的动作,抬起头看向沈砚雪。

那双祖母绿的眸子在吃饱喝足后,似乎褪去了些死寂,却仍像蒙着层雾,看不真切情绪。

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水壶上,又缓缓移到她脸上,干裂的嘴唇动了动,发出的却仍是“嗬嗬”的气音。

“你是不是……说不了话?”沈砚雪轻声问。

他没有点头,也没有摇头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,像一尊被岁月磨去棱角的石像。

陵寝里只有烛火燃烧的轻响,和他粗重却渐渐平稳的呼吸声。

沈砚雪忽然觉得,这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让人心酸。

一个活生生的人,被锁在不见天日的地底,像件废弃的器物,连发出声音的权利都被剥夺。

她看着他蜷缩在阴影里的样子,忽然想起父亲曾教过的一句诗:“大隐隐于市,小隐隐于野。”

可他呢?他是被藏在这皇陵石棺之下,连“隐”的自由都没有,只能做个永远不见天日的秘密。?求,书.帮. !免\费?阅·读^

“以后……我就叫你阿隐吧。”沈砚雪忽然开口,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,“‘隐’是隐藏的隐,你被藏在这里,就像……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。”

阿隐?

那人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了反应,微微偏了偏头,祖母绿的眸子在烛光下流转了一下,像是在分辨这两个字的意味。

他没有表示喜欢,也没有拒绝,只是重新低下头,用脏兮兮的袖口擦了擦嘴角的残渣,然后蜷缩回原来的角落,铁链在石地上拖出一声轻响。

沈砚雪知道,他接受了这个名字。

或者说,在这无边的黑暗里,一个名字至少能证明他不是一团模糊的影子,而是一个有称呼的“人”。

沈砚雪环顾西周,看起来这里己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,她的心忍不住猛的跳了几下。

所以…这里…会不会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?

她静静抱膝看着阿隐,心中晦涩的情感翻涌。

他们都像被拔掉爪牙的困兽,都是被折辱的生命。

一个锁在看得见的永巷,一个藏在看不见的地底。

一个在明处被人唾骂,一个在暗处被人遗忘,却都在这皇陵的阴影里,用各自的方式熬着命。

她曾以为自己的苦难是独一份,是罪臣之女逃不脱的宿命,可此刻看着阿隐腕间凝固的血痂,突然懂了什么叫“同病相怜”。¢x?x~s/s\y*q′.·c_o^m,

那不是月儿递馒头时带着怜悯的目光,而是更沉的东西。

是认出了彼此骨血里都淌着被命运践踏的痕迹,是在绝境里撞见另一个“不被允许存在”的自己。

她不敢在这里久待,向着来时路爬回去,将所有一切归位掩盖。

回到石棺旁,她看着摇曳的烛火下意识抚上自己的手腕,那里光溜溜的,只有常年劳作留下的薄茧。

可指尖触到皮肤的瞬间,一股尖锐的刺痛猛地窜上来,像有烧红的铁链正生生碾过骨头。

她惊得缩回手,腕骨处明明光洁一片,痛感却真实得可怕。

可是她并没有受伤啊,手腕受伤的明明是…

难道她与这个被囚禁的陌生人之间,存在着某种隐秘的联系?

夜风从气窗灌进来,吹得烛影在石壁上狂舞。

她忽然想起父亲书房里那本被禁的《异闻录》,里面记载过“血契共生”的传说,说上古时有巫祝能以精血为引,让两个生命共享感知。

可阿隐是不知道为什么囚禁的人,她是罪臣之女,这样的两个人,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牵连?

她再次趴到翻板旁,轻声唤道:“阿隐,你是不是很疼?”

底下静得像一潭死水。

但这一次,沈砚雪没有起身,而是伸出手,将指尖轻轻贴在翻板冰冷的石面上。

她闭上眼睛,试着回想方才那股腕间的剧痛,想象着阿隐蜷缩在黑暗里的模样。
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她喃喃自语,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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