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,我这老管家也能退休了。”
林知暖的鼻尖突然发酸,那种被理解和释放的感觉让她眼眶发热,喉咙像是堵了一团棉花。
她松开江砚寒的手,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:“寒寒,既然k先生是责任,那现在责任已经传到你手里了。我们可以……让这个代号,留在过去吗?”
江砚寒转头看她,眼底的暗潮退成一片温柔的海。
他抬手替她理了理被空调吹乱的发梢,指腹蹭过她发烫的耳垂,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:“好。”他又看向陈然,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柔软,“明天起,陈特助的办公室搬到总裁办隔壁。有些光,该让你也晒晒了。”
陈然的嘴唇抖了抖,最终只是用力点头。
深夜的江家老宅被月光洗得发白,紫藤花瓣在夜风中轻轻飘落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。
林知暖跟着江砚寒穿过爬满紫藤的回廊,他手里攥着封泛黄的信,是从书房暗格里翻出的父亲手札。
石板路上的脚步声轻而缓,像是怕惊扰了沉睡的过往。
墓碑前的香灰被风卷起,落在江砚寒肩头。
他蹲下身,把信轻轻压在供果旁,声音低得像在说秘密:“爸,哥。我终于懂了你们的选择。但这次,我不会只当那个被保护的人。”他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林知暖,眼里有星光在跳,“我有要守护的人了,有要一起站在太阳底下的人了。”
夜风突然卷起几片紫藤花瓣,落在墓碑前的瓷杯里,发出细微的“嗒”声。
林知暖看着江砚寒的侧影被月光镀上金边,突然想起今早他躲在窗帘后时,后颈被空调吹起的碎发——那时的他还像只困在旧时光里的兽,现在却终于卸下了所有枷锁。
她走过去,轻轻环住他的腰。
江砚寒反手握住她的手,放在自己心口:“这里,以后只会装得下现在和未来。”
雨不知何时停了。
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,把两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,铺在青石板上,像幅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