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们的发梢掠过,深深楔入对面墙壁。
那是三枚沾着血肉的兽类獠牙,齿根还粘连着淡黄色的脂肪组织。
周逸华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,斧头脱手砸碎洗手台镜面。
无数玻璃碎片悬浮在空中,每片都映照出导员扭曲变形的面孔——他的左眼瞳孔已经变成竖立的兽瞳,右半边脸则保持着人类惊恐的表情。
三条尾巴完全挣脱躯干的瞬间,青铜令牌在林宇轩手中爆发出刺目青光……无需修改
玻璃炸裂声混着吕诗苑的尖叫刺破耳膜,林宇轩拽着吴亮的后领滚向墙角。
三条金红相间的尾巴在青光中扭曲膨胀,周逸华的后背发出布料撕裂的脆响,脊椎骨节如同竹节虫般诡异地隆起。
“屏住呼吸!”林宇轩将毕方卡拍在地面,青焰顺着瓷砖缝隙窜成火圈。
吴亮惊恐地发现那些悬浮的玻璃碎片开始折射出多重空间——每个碎片里都映着不同形态的周逸华,有的长满鳞片,有的生出獠牙,最终定格在镜面碎裂前的瞬间:导员后颈钻出的分明是三条黄鼠狼尾巴。
腥臭黏液从天花板滴落,林宇轩摸到裤袋里的盐粒已结成硬块。
当第三条尾巴完全挣脱人体时,毕方虚影突然调转方向扑向卫生间。
青焰灼烧磨砂玻璃的瞬间,众人听见某种甲壳类动物被炙烤的噼啪声。
“晨萱!”吕诗苑突然挣开吴亮的手扑向卫生间。
她的白色运动鞋踩在黏液上打滑,整个人撞向裂成蛛网的玻璃门。
林宇轩的警告卡在喉咙里——吕诗苑的倒影在破碎镜面中突然裂成七块,每块碎片都呈现出被利爪撕扯的惨状。
青铜令牌发出蜂鸣般的震颤,林宇轩咬破舌尖将血抹在毕方卡上。
青焰暴涨的刹那,整面玻璃墙轰然崩塌,带着腐鱼气息的潮水涌出隔间。
吴亮抓着手电筒的手剧烈颤抖,光束扫过满墙蠕动的水蠹幼虫,最终定格在浴缸边缘。
浸泡在血水中的无头尸体穿着碎花连衣裙,浮肿的左手无名指戴着杨晨萱的星月尾戒。
吕诗苑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变成呜咽,她踉跄着后退,后腰撞上洗手台时带翻了牙杯——半截带牙印的舌头“啪”地掉在瓷砖上。
“不是晨萱……”吴亮突然指着尸体手腕处的胎记,“她上周还说要去纹身盖掉这个……”话音未落,林宇轩突然抽动鼻翼,转身撞开人群冲向走廊。
潮湿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线香味,与青铜令牌散发的焦糊味形成微妙共振。
暴雨冲刷着庭院里的石灯笼,林宇轩的球鞋踏过水洼时溅起猩红液体。
当他踹开吃饭大厅的橡木门,吊灯上的蛛网簌簌落下十几只僵死的蠹虫。
厕所方向传来规律的滴水声,某种童谣般的哼唱在排风扇的嗡鸣中时隐时现。
男厕隔间门板布满爪痕,林宇轩的指尖抚过第三扇门上的涂鸦。
鲜红蜡笔写着歪扭的篆体“藏好了”,后面跟着九个正字计数,最下方的“一”还带着未干的颜料。
当他用打火机烘烤墙面时,更多文字从霉斑中显现:“要找到我哦”、“只剩最后三个格子啦”。
“小孩子的把戏。”林宇轩从工具间翻出羊角锤,锤头沾着的墙灰里混着金红色绒毛。
第一锤砸向隔间门板时,排风扇突然加速旋转,镜面上凝结的水珠汇成细流,在洗手池边沿写出“犯规”的血字。
吴亮抱着盐罐冲进来时,正看见林宇轩踹开第二间隔间。
生锈铰链断裂的瞬间,天花板坠下成团的蠹虫卵,半透明的卵壳里蜷缩着人脸状的生物。
林宇轩撒出盐粒,虫卵在爆裂声中溅出荧光绿的汁液,在瓷砖上腐蚀出北斗七星的图案。
“你他妈在玩恐怖版捉迷藏?”吴亮缩在门框边,佛珠手串被攥得咯吱作响。
林宇轩没理会他,锤尖挑开第四间隔间的马桶水箱,浮球阀上缠着几缕带毛囊的动物毛发。
当锤头砸碎第五块隔板时,整排厕所突然响起抽水声,每个马桶都在疯狂旋转着血水。
吕诗苑的尖叫突然从大厅传来,林宇轩握锤的手腕青筋暴起。
倒数第二间隔间的门自动开合,门板内侧用血画着九宫格,每个格子都贴着不同年份的景区门票。
最中央的格子嵌着半枚带血槽的兽齿,齿根还粘连着新鲜肉屑。
“还剩最后一道门。”林宇轩的球鞋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