兢的来与姜远见礼:“末将见过侯爷,您这是…这…”
三喜闻言怒道:“你在禁军中官居何职,先前这群恶汉殴打无辜百姓,又围攻侯爷,你们怎的不出现!
现在拿着刀枪围着侯爷,你们想干什么!”
那校尉听得三喜这般大喝,顿觉膝盖一软半跪在地,朝姜远请罪:“末将…末将…请侯爷恕罪…”
这校尉末将了半天也说不出个道道来,一脸的苦色,只言恕罪。
“宁校尉无需害怕,此事与你无关,你且起来。”
姜远也知道这些禁军之前装聋作哑,任由端贤亲王府的家奴殴打百姓,实是因为他们也得罪不起赵有良。
姜远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,与这些禁军为难也没什么大用。
今日守城门的这校尉还是老熟人,当初还配合姜远去弄那胡商的灵药,倒也与姜远打过数次交道。
宁校尉听得姜远不怪罪,长松了一口气后,起了身,颤声对姜远道:“侯爷,小的无意冒犯,但现在这般…”
宁校尉指了指城门外的那几具尸首,不知如何是好,甚至不敢放姜远走。
若是姜远只是伤了人,一切都好说,但现在出了人命,这事就不好说了。
姜远淡声道:“你命人去京兆府报官,同时上报你们将军,如实说便是,没人会与你为难。”
宁校尉听得姜远这般说,忙不迭的点头:“小的遵命!”
姜远又道:“这些恶奴仗势欺人,伤及无辜百姓,你再派人将受伤的百姓抬去回春堂救治,一切汤药费,记本侯账上,让钟大夫全力救治,勿需担心银钱!”
宁校尉忙又点头,现在姜远说什么是什么,他只管听安排,便命一众禁军出城救助那些挨了打的百姓,只求此事不要殃及到自己才好。
文益收上得前来,禀道:“东家,活捉十一人,斩杀两人,余者如何处置?!”
姜远摸了摸下巴:“自然是送官,这些人殴打百姓,阻挠修路,又围杀王侯,按律处之即可!
但这些人不宜交予京兆府,本侯是鹤留湾人,这些人自当交给丰邑县衙!”
姜远不傻,这些人交给京兆府,等同于没抓,不如弄去丰邑县衙。
京兆府手伸得再长,量他们也不敢朝姜远要人,姜远也不会落得私扣人犯之名。
文益收听了令,拿了长绳将这些被活捉的恶汉串在一起,绑在马车之后,准备拉去丰邑县。
此时这些恶汉才醒过神来,才知道眼前的这个青年人是当朝丰邑侯,顿时被吓得屎尿横流。
再也不叫嚣什么‘燕安城中穿红袍的官多了去了’,‘这么年轻能是个什么大官,有世子担待’,诸如此类的话了。
围杀王侯,是灭九族的大罪,别说赵有良这个世子,就是端贤亲王出面都不一定有用。
虽说打狗要看主人,但前提是这狗得先不咬别人,更别咬到皇帝的妹夫。
一众恶汉们哭喊着求饶,文益收嫌聒噪,每人赏了几大耳巴子,这才老实了。
文益收扇完耳光后又过来请示:“那这几具尸首如何处置?”
姜远笑了笑:“留给京兆府,我们走!去县衙!”
姜远上了马车,梁国公府的护卫分出五人陪同护送,一行人驾着马车拖着十一个面如死灰的恶汉,往丰邑县而去。
姜远等人刚离开不久,京兆府少尹王大能领着人匆匆而来,却哪还见得到姜远的影子,只留给他五具己凉透的尸首。
王大能气急败坏的拍了拍大腿,又扯着嗓子质问宁校尉,怎么就让姜远离开了。
这些大人,宁校尉是一个得罪不起,只得任由王大能训斥。
当王大能得知姜远押着端贤亲王府的人去了丰邑县衙,就知道这回赵有良玩大了。
姜远是什么人,敢在金殿打御史大夫,也敢当殿威胁百官的狠角色,他不去惹别人,别人都得烧高香。
“赵有良这个蠢货,你何至于去惹丰邑侯这个阴神!”
王大能暗骂一声,令衙役将那几具死尸拖回衙门再说,神仙打架他装死就行,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。